“哦吼吼~”平生捻着胡须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上官彩蝶一眼说道,“那就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喽,老头子我孤寡一生,可给不了你什么好的建议。”
“不过嘛,我倒是想起来当年熊念慈是怎么把景黎骁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他挑眉一脸老不正经的笑道:“想知道吗?”
上官彩蝶小脸红扑扑的叮咛的嗯了一声。
入夜,青丘山脉整个寂静十分,只有天威府却是灯火通明,八百府兵齐刷刷的站在府门前严阵以待。
而在中院的一间偌大的书房里,景瑜跪在地上不敢弄出声响。
在他身前,一身藏青色对襟剑袖大袍的中年男子来回踱步。
只见他浅淡印花竖领后的有力的脖颈一根青筋蜿蜒而上直到耳垂。
古铜色刀削般的面庞上,黑亮垂直英挺剑眉,细长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
整张脸,因为岁月的侵蚀有些浅浅不多的坑洼。
景黎骁怒指景瑜道:“我看你是平日里懒散惯了,什么人三言两语把你哄得团团转,我问问你,你才和那太监总管认识多久,就敢毫无章程的把人往府里带?”
“现在可好,轩儿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让天下人知道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景瑜一脸平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位和十多年前相差甚远的父亲。
他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另眼相待”,平日里很少交流,对他的事情也丝毫不上心,在路上见了面,无非几句稀疏的寒暄和不太走心的督促。
如今的景黎骁身上已经很难再看到当年的风采。
八百府兵已经在府外恭候多时,若是以前,这京城方圆五十里恐怕已经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可现在呢?
景黎骁直一个劲的发牢骚,府兵指挥督事尚吉河已经前来请示三次,都是被破口大骂的赶了出去。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只要跟皇家沾边的人,你都不许交集,他们是什么人老子能不知道吗?”
“就算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无非三两句官腔一打,留个心眼应酬也就罢了。”
“你你你,如果亥时一刻,还是没有轩儿的下落,你就给我到兵武阁闭关五年不许出来!”
看着暴跳如雷的父亲,景瑜习惯了逆来顺受,只作揖称是。
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喊叫声,吸引了陷入沉默的父子二人。
尚吉河急匆匆的推门跑了进来喊道:“三殿下回来了!”
“人呢,我小儿子在哪呢?”
尚吉河舔着嘴唇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他娘的哑巴了,老子问你话呢!”
“回帅爷的话,三殿下他……”尚吉河一跺脚,出门搀着表情木讷的景轩走了进来,“您还是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