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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季朗这几天很忙,搁置了很久的古方专利申请重新启动,之前准备好的资料有一些地方需要再修改确认。
这是正事,与此相比,兰汀的杂事就退到一丈之外了。
对她的兴致,短暂地起了,又迅速地灭了,灭于没时间。
但今天见她躲在那里哭,又是那副强撑着的模样,在他平静无波的心里好像再度点起了朵小浪花。
他想起那天早上,她从酒店匆忙离开,后来又在医院手术室门口撞见。
当时她也是这样,眼眶里虽然裹满了泪,但面上一派凶狠,拿着包追着她姐夫打,特别像只护崽的小母鸡。
他问张琰,外面是谁的家属,这么厉害。
张琰指指躺着的兰月:“她妹妹,老公看着也不是个心疼她的人,还好有个知冷知热的妹妹。”
大概是稀有的同情心作祟,他对兰月的治疗分外尽心,甚至后来还鬼使神差地去了趟病房。
想到这儿,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和兰汀的对话页面,提示有一笔过期未接收的钱,两千块。
略一沉吟,他点开了输入框,回复了信息。
………………
兰汀买了午饭,又买了好几样水果,分给了病房里的其他人。
大家都推说不要,但兰汀只说打扰大家了,还吓到宝宝,实在是抱歉,几番退却,也都收下了。
兰月还是她走时候的姿势,背对她躺着,身上盖着被子,护工张姨在一边朝她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她从床尾拉出了桌子,一样一样摆好:“姐,吃饭吧,我买了鸽子汤,趁热喝。”
兰月置若罔闻,一动不动。
兰汀挪了板凳过来,招呼张姨一起吃,咽下几口饭,探身一看,兰月的枕头上洇湿了一大片,整个人强忍着抽泣,时不时地颤一下。
她心中叹了好长一口气,只觉十分无力:“你放心吧,向伟那个王八蛋,这几天也就出来了。”
好半天,兰月才颤抖着开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