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元璃婠一脸茫然,这原身记忆似乎没有这一段。
“那时我七岁,第一次去花宴,被…不小心落入水。”霍溪儿满眼感激道,“是你第一时间跳下来救我,那时你也就九岁。”
啧啧,这原身还英雄救美?
“是吗?我自己都忘了,你也不必挂怀。”元璃婠起身就要离开,她本就是打算接触接触,摸清一下底细,没想到居然遇上一个报恩的。
霍溪儿将其送到花园,热心肠的让元璃婠有些不适应,临走之际她还是说了。
“以后若是侯爷去你姨娘院子,给侯爷的吃食里你多加留意,别经他人之手,水也是。我想这毒想毒的也不是你母女二人,而是借着你们毒了侯爷,以此将你们二人打入地狱深渊。”
元璃婠头也不回的走了。
霍溪儿站在原地背脊发凉,看着远处的元璃婠只不得解。
这不过也是刚出阁的姑娘,为何这深宅内院的尔虞我诈她会如此通透清晰,会不会和那年元璃婠病倒之事有关系。
十岁那年的花宴,元璃婠在花宴之上竟意外七窍流血,当场倒地,额头更是磕在了尖锐出,留下了一条疤痕。
请来了名医这才救回了一条命,但那疤竟去不了,还颜色很深。
如今也只得用那刘海遮着,这才瞧不出。
元璃婠并没有先回府,抄了一条小路走到了药院子的后门口,果不其然这个时候正煮着给霍延霖的风寒药。
她手中一根银针弹出,刺入看着药的小厮头顶,小厮脑袋登时一耷,竟熟睡了过去。
元璃婠施施然入内,十分淡定的从医药空间取出了一包药,轻轻一撒,搅拌了一下,盖上盖子。
转身取出小厮头顶的银针,坦然自若的离开了。
小厮以为只是打盹,煮好了药便送去给了凌氏那里。
凌氏端着药,脸上挂着对元璃婠的咬牙切齿:“放心,这仇娘定替你报,不过是个嫁来守寡的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浪的起来?”
霍延霖由着凌氏喂药,一边道:“说来也怪,之前她分明对我百依百顺,还要和我私奔,为何突然像变个人,中邪一般。”
“这贱人心机深沉,你以为她在元府如何斗过那继母?”凌氏撇了撇嘴道,“你别被那狐媚子皮囊骗了,揭开那头发底下还是骇人的疤呢!”
“她是生得好……”霍霖延顿了顿,面色顿时铁青,下一秒捂着肚子叫喊起来,“娘,我肚子好痛,好痛啊!”
凌氏还未反应过来,那毒发作的飞快。
下一秒霍延霖五脏六腑就如同绞起来一般,痛得眼泪直流,可叫痛都喊不出来,只能在地上一个劲的打滚。
远在北苑的元璃婠抿着热茶,轻声一笑:“还真是身心舒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