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北辰和赵柏儿两人正战到关键时刻,岂料赵灵儿突然跑了出来,赵柏儿的大招已出,无法收回。
“灵儿别过来!”赵柏儿眼睁睁看着赵灵儿冲了过来,连忙大喊让她停下。
“灵儿小心!”嵇北辰眼见赵灵儿进入了攻击范围,连忙飞身上前,把她搂在怀中,运动周身真气,保护她免受伤害。
“剑破!”沧墟剑被嵇北辰抛向长空,剑身发出靛蓝色的光芒,强大的剑气直破赵柏儿的大招。
靛蓝色的剑光笼罩了天空,赵柏儿的招式尽数被破除。“铮”的一声,赵柏儿手中的佩剑碎成了两半,沧墟剑隐去光芒,重回剑鞘,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境。
赵柏儿吃惊地看着手中断成两半的佩剑,这剑是他师父赠于他的本命佩剑,怎么会碎了?对方还只是凝气期!
赵柏儿此时也来不及细想,扔下断剑,上前查看赵灵儿的情况:“灵儿,你怎么样?”
赵灵儿强打起精神,虚弱而焦急地对赵柏儿说道:“哥哥我无碍,别再为难嵇哥哥了,他只是心急救人,此事怪我!咳咳……”
前日,赵灵儿瞒着赵掌柜擅作主张,收下薛三送来的两大车药草,她只是想捉弄一下薛三,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还牵扯到了嵇北辰。
嵇北辰见赵灵儿头发凌乱,身子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心疼道:“灵儿不要再说话了,我先扶你进去,请石前辈来为你疗伤!”
嵇北辰看也不看站在旁边的赵柏儿一眼,径直抱起怀中的赵灵儿,朝城主府走去。
被无视在一旁的赵柏儿有点自责,这大招他还用得不是很熟练,今天逞一时之快,险些伤了自己的妹妹。
虽然赵柏儿很不想进城主府,但实在担心赵灵儿,还是跟在两人身后,一起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内,嵇北辰、薛三、赵掌柜、赵柏儿,四人对坐城主府正厅,正厅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赵公子,求您高抬贵手,救我家公子一命吧!”薛三没想到嵇北辰会赢了赵柏儿,还把赵家人带进府里。
“救他?他可曾对我姑母一家手下留情!姑母和姑父念他父母双亡,将他留在府中,没想到养虎为患,十二年前他联合细作害死沐家上下三十多条人命,如今沐家就剩他这个败类,他还不如也去死!”
赵柏儿本就生气薛三把石神医骗进了城主府,如今见薛三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气得站了起了,直接道出赵家多年来心中疑虑之事。
赵掌柜本是明日与白石一同前来,但他反应赵灵儿就偷偷尾随,没想到还是出了差错。
他见儿子这般激动,连忙出口制止:“柏儿,那只是我们的猜测,不可如此诅咒城主!”
“什么猜测!我们多番找他求证,他避而不见,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赵柏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虽然他是守城将官,但却查不出十二年前的真相,更无法坐实沐青通敌之罪。
“你们赵家可是冤枉我们沐哥了!”不知何时沐青的奶娘薛妈妈出现在了正厅,薛妈妈抹着眼角的泪,停止了哽咽,慢慢道出那日的真相……
“沐哥自小体弱多病,沐城主早年寻我来做了沐哥的乳母。我初见沐哥的时候,他才刚满月,瘦瘦小小的一个小人儿……沐哥在沐家养的很好,那年即将及冠,赵夫人还为他张罗成亲之事,可曾想……
十二年前,沧州城被附近的魔宗混战祸及,沐城主带守城将领赵将军誓死抵抗,却不想城中出了细作,沐家三十二口……惨遭杀害……”
薛妈妈再次哽咽起来,缓了缓情绪,继续言道:“我记得那日清晨,沐哥在后院厢房还未起身,我在膳堂忙活。突然前院就传来喊杀声,接着后院就进了好些个黑衣蒙面的人,他们见人就杀,我吓得晕倒在膳堂里!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沐哥的房里了……
我见沐哥目光呆滞地坐在床边,我还以为他是吓傻了,我跑出房间找遍府,却不见一人,连尸体血迹都没有,仿佛府上下三十几口都凭空消失了一般!我知道不好了,回来问沐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只是流泪,什么也不肯说!”
众人凝神静听生怕错过什么,听到此处均是心中苦闷,对沐青生出同情怜悯之心,嵇北辰更是心如刀绞。
薛妈妈早已泪流满面,心疼地暗暗垂泪继续说道:“沐哥成了沐家的遗孤,便上报京城,成了这沧洲城的城主。这就是我知道的部了,虽然没亲眼看到真相,但我不相信是沐哥联合了什么细作害了沐家,他也是沐家的血脉,怎能做这种事!”
说到此处,薛妈妈早已泣不成声。薛三见母亲终于说出埋在心中十二年的真相,上前抱住哭泣的母亲,带她回房休息。
这些往事他也是今日才听母亲说,事发那日公子差派他出城办事,他躲过一劫。虽不曾见到真相,但他也同母亲一样,相信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薛三和薛妈妈回了后院,留下嵇北辰、赵掌柜、赵柏儿在正厅,三人各自消化着刚刚薛妈妈道出的真相,正厅一时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