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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尖细的指甲落在穆玄的脖子上,她回头看着时舟,指尖插进穆玄的脖子。
“既然你不是我徒儿的男人,那便只能送你去死了。”
穆玄身动弹不得,喉咙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能感知到脖子下有血往下流。
对方的动作很慢,就像是故意折磨他似的。
这时,时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师父要杀谁,那此人自然必死无疑。只是,玉炎提醒师父,此人除了是徒儿的病患,还有一重身份,京城镇国公府的小公爷。”
鬼医嗤笑:“京城又如何?你当我不知京城遍地皆是贵人!“
时舟:“京城遍地贵人不假,但京城身份尊贵到这世间最有权势之人极其喜爱的人,少之又少。此人若身死,徒儿不知雷霆之怒是否会殃及巫山。”
鬼医手指一顿,随即冷笑:“玉炎出山之后,胆识大有长进,如今倒是威胁起师父来了。”
时舟低头道:“玉炎不敢,玉炎惶恐,玉炎对师父一片忠心,唯恐殃及巫山才斗胆提醒,若师父不在乎此话,师父只管动手,刚刚玉炎说了,此人死不了。”
鬼医疑惑:“死不了?这世上还有死不了的人?”
时舟平静道:“是,我若不死,他便死不了。”
鬼医的手松了一些,她疑惑地打量眼前的男子,此人要有何不同?
时舟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依旧语气恭敬地开口:“刚刚玉炎说了,子母蛊可救玉泽师兄的命。此人腹中这能有一只子蛊,只要母蛊不死,他就百毒不侵,只要不是大卸八块,任凭师父如何毒杀,他也会借玉炎的命一次次复活。”
“也正式因为有他,我才敢确认子母蛊的确实能救玉泽师兄。”
鬼医:“你是说他吞了你的子蛊,母蛊被你养着?”
时舟点头:“是!”
鬼医盯着时舟,“你若敢骗我……”
时舟:“师父可以不信玉炎,但是。玉炎恳请师父相信玉泽师兄对玉炎的爱护出自真心,玉炎在巫山深得玉泽师兄庇护,这份情意玉炎从未忘过,若不是玉炎毒发失去意识和记忆,绝不会拖延到今天。”
鬼医冷笑:“说到底,你这是在责怪为师当年逼你服下下山之前的毒?”
时舟:“玉炎不敢,但玉炎心中确实想过。我本百毒不侵,师父那味毒药被我服下,反倒让玉炎比其他下山的师兄弟更快发作,这才是玉炎久不回山的原因,并非我有意逃避。若当年师父对我多一份信任,并未让我服下那味药,我就能及时回山,或许玉泽师兄如今已经醒了。”
鬼医狠狠盯着时舟,半晌,她慢慢收回手,“如今再谈过去的事儿,已没必要。既然你要留着这个男人,那边留着吧。既然子母蛊能救玉泽,你现在跟为师走,务必喂玉泽服下子蛊。”
鬼医急切地想要离开,时舟却说:“师父,即便现在我跟着您回去见到玉泽师兄,也无法救他。养蛊并非一朝一夕,我以血喂蛊,方才喂得母蛊认主,如今子蛊初长,且尚未养成,若喂给玉泽师兄,非但不能救他,反而会要了他的命!”
鬼医狠狠地盯着她,“说来说去,你还是什么都没做到!”
时舟却道:“师父,子蛊未成,母蛊却是在的,只是母蛊认主,即便子母蛊再养成,玉泽师兄借得也是玉炎的命,想必师父一定是不放心的。所以……”
时舟说着,抬头看向鬼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