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蔡益农哪能想到面前的美人便是谨王妃,不由在心里后悔自己嘴太快了。
“王妃,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大家都是亲戚,按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舅公呢。”
蔡益农腆着张老脸来跟沈云绾套近乎,心头却是一阵可惜。偏偏这美人身份高贵,不是自己能够肖想的。
“把他的眼睛给本宫剜了。”
沈云绾翘起红唇,在蔡益农瞬间变得痴迷的目光中,吐字如冰道。
“是,王妃!”
一旁的侍卫手起刀落。
蔡益农还没反应过来,眼睛便是一痛。
“啊——”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抬起手,捂住了自己血淋淋的双眼。
沈云绾说动手就动手的狠辣吓到了孙氏。
孙氏浑身一颤,身体使劲往角落缩了缩,唯恐被沈云绾注意到。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蔡益农痛得满地打滚,眼角的鲜血滴在地上,被他摸索着地砖的手指抓出一个个血印……
“本宫问你,当年,是不是你在秦国夫人的汤药里下
毒。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否则,不仅你的眼睛保不住,你的手脚也别想要了。”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要去报官,我要去大理寺,我要去京兆府!谨王妃就能无视王法吗?”
蔡益农疼得身体都在打摆子,嘴里头还不忘威胁沈云绾。
“给他一颗镇定的药丸。”
蔡益农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问不出什么。
沈云绾丢给翠屏一粒红色的药丸,这种药可以让人暂时忽略上的痛苦……
翠屏从沈云绾手里接过药,在王府侍卫的帮助下,给蔡益农吃下了药丸。
“蔡益农,你胆大包天,敢给秦国夫人下毒,真要到了大理寺,你才是插翅难飞!”
翠屏冷冰冰地说道:“孙氏已经招供,你若还不说实话,整个蔡家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身上的痛苦渐渐消失,蔡益农不得不冷静下来,他终于意识到,当年的事东窗事发了。
一个不好,自己保不齐这条小命就要交代了!
蔡益农咬了咬牙,性命面前,也不管会不会得罪齐国公这个表哥了。
他大喊道:“冤枉啊!给秦国夫人下毒的人是我姑母,跟我没关系啊……”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报仇,就去找我姑母,不要牵连无辜……”
“为什么!”终于得到了答案,齐国公满面灰败,他始终不相信,自己记忆中温和、慈祥的母亲是个口蜜腹剑之人。
灵蕴从前对母亲没有一丝怠慢。她
为什么容不下灵蕴?!为什么!
“表哥,这婆媳自来就是天敌,自从秦国夫人嫁进来后,表哥你整日就围着秦国夫人打转,姑母心里头能舒服吗?谁叫你娶了媳妇忘了娘!”
蔡益农嘴里一阵发苦,明明是姑母造的孽,却让自己来受苦。
她倒是两腿一蹬、眼睛一闭死得干净,可怜自己以后都成了瞎子!
“所以,蔡氏看不上秦国夫人这个儿媳妇,便指使你去外面搜寻毒药,下在秦国夫人的汤药中?”
沈云绾的神情凛冽至极。
“什么样的仇怨才会让蔡氏如此的丧心病狂?是不是你们蔡家想要让家中的女儿取而代之,才会在蔡氏的耳边教唆她!”
沈云绾说着,嘲讽地瞟了一眼齐国公。
这两个人不愧是亲母子,齐家不也打着让齐若姝取而代之的主意吗?
只不过齐若姝的心中另有想法。
察觉到沈云绾的目光,齐国公的脸上一阵难堪。
在得知灵蕴死在了母亲和孙氏的手里,他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跟外孙提起婚事。
恐怕外孙心里,;连自己都不会认了。
齐国公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蒙在鼓里几十年,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我待蔡家不薄,蔡益农,你却助纣为虐,教唆母亲毒害灵蕴,我不会放过蔡家的!”
“表哥,你什么意思啊?姑母怎么能是我们蔡家教唆的?没错,家里都希望三妹嫁给你,可你不是看不上吗。当年你一门心思都在秦国夫
人身上,姑母最后不也顺了你的意思吗?”
“当年姑母会对秦国夫人痛下杀手,又不光是看秦国夫人不顺眼。”
蔡益农满脸的不服气,嘟嘟囔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