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乌蒙翻脸的前兆。
什么东西,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呵斥自己。
卫星穹虽然是卫俊峰的独子,但他也是亲自上过战场、真刀真枪和北蛮人拼杀过。
乌蒙身上的杀意他瞬间便感受到了。
卫星穹比乌蒙的忍功要好上许多,他借着打开折扇的动作藏住了眼底的寒芒,淡淡一笑:“时间紧急,我们还是别留在开玩笑上。三日后,宸郡王府会为世子举办满月宴,我会在宴席上动手,弄出人以后,我会发讯号给你,你前来接应,顺着我规划的路线逃跑……”
卫星穹顿了顿:“若是事情败露,你留下了尾巴,那便视为盟约作废。不要妄想拖我下水!”
最后一句充满了警告的意味,眼中的凶戾毫不掩饰。
“你放心好了,我们草原人是鹰神的血脉,不像你们汉人一样奸猾,在我们草原,誓言就和性命一样重。”
“最好如此。”
卫星穹冷笑一声,不再跟乌蒙废话,连续绕过许多屋子,从望江楼的后门走了。
“少主,这个卫星穹可真不是东西,就连大汗都没有骂过您,他却对少主吆五喝六。早晚有一天,属下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那也是父汗攻破京城之后的事。”乌蒙在京城里藏了许多天,还是喝不惯这里的茶水。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头灌了一大口,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嘴角。
“他现在把我当成一个色欲熏心的酒囊饭袋,对我们不会有太多防备,这不是很好吗?”
“少主英明!”阿泰想,怪不得大汗如此宠爱三王子,三王子就跟汉人一样狡猾。
……
另一边,卫星穹出了望江楼,登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而车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看到卫星穹怒气冲冲的样子,坐在他对面的人微微一笑:“是不是蛮人可恶,惹恼了公子?”
“程先生不知,乌蒙简直是得寸进尺,就在刚才,他竟然动了掳掠太子妃的心思,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公子是如何回复的?”哪怕卫星穹气恼至极,对面的人始终面带微笑,就连询问的语气也是不疾不徐。
“我自然不会答应。程先生,我们真要跟这种废物合作吗?他会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乌格尔泰的手里有我们想要的战马,蛮人不堪,委屈公子了。”
程先生的声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卫星穹重新恢复了冷静。
“抱歉,程先生,方才是我意气用事了。”
“公子何须道歉,这次我是奉了将军之命,特意陪公子进京,此行若是有失,我怎么对得起将军的知遇之恩。”
程先生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语气也是恭敬至极。
这让卫星穹十分满意。
难怪爹对程先生如此器重,这说话、办事就是让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