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他已经忍无可忍(2 / 2)

景鸿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当年人人都说宋临是舒家给舒浓养的童养夫,你巴巴地凑上去非要插上一脚,宋临有说什么吗?什么宋临不同意,你倒不如说是你柳长老不同意,毕竟如今谁不知道你与舒浓当初是两情相悦,人家宋临只得一句爱而不得。”

柳叙白的脸色当即一黑,他并不同意景鸿的看法,他将自己与舒浓那点还算美好的回忆看得极为重要,并不允许有人玷污他与舒浓之前的感情,难得没再强忍着继续端着,冷声反驳:“当场宋临与舒浓清清白白,舒家养他也并非为了——”

“是是是。”

景鸿打断他,“既然如此,那宋临又有什么不同意的呢?晏长安和舒浓如何,又需要什么同意不同意呢?”

柳叙白被他烦得脑袋有一阵一阵地发疼,他不明白此人为何一直这么看不惯他,就因为他烧了几本破书吗?!

即使他有救世之功,即使他甚至为此失去了心爱之人,景鸿仍一直因为那几本破书对他耿耿于怀,时不时就要冷嘲热讽一番。

那几本破书,就那么重要吗?!

这六百年来,他与他之间几乎未有过一句好话,他尽数都忍了,也放任座下弟子与他问生殿的人交好,也从未给问生殿使过丁点绊子。

可他偏偏处处不饶人。

不去想当前实况,不计较前因后果,只要能让他不痛快,他便要抓着那一点三番五次来踩他的痛脚。

柳叙白几乎忍无可忍。

心魔抓住他心神不稳的时机,再次出声:“他有什么资格管你和舒浓之间的事啊?你念他与你师尊同出一门,尊他为长辈,才唤他一声师叔,可你又有什么义务必须忍让他呢?”

“那几本破书,又并非他收集,一把火烧了又如何,你也因此领了罚了,宗主不介意,宗门弟子不介意,甚至天下其他闻此事者也都不在意,他又有什么资格自以为从此抓住你的错处,处处给你难堪啊?”

“你是诛杀魔尊朝白的救世功臣,是万人敬仰的仙门第一人,若非当初你拒绝了尊号,现在人界见你,人人都得称一声仙尊,又何必忍让这么一个没事找事的人?”

心魔的声音不断,柳叙白狠狠闭了闭眼,却出奇地没有发力去压制心魔,下一刻睁眼时,一直盯着他的景鸿竟然在他眼中似乎看见了一晃而过的杀意。

他张了张嘴,下一刻,被人狠狠掐住脖子,磅礴的灵力自掐住他的脖子的手上涌出,兴奋地缠住他的脖子,叫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挣扎着往院子里望了望,舒浓还在熟睡,晏长安撑着脑袋,双眼也已经合上。

下一瞬,他被柳叙白掐住脖子,迅速向后掠去。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柳叙白的攻击,首次如此深刻地了解到柳叙白的实力。

景鸿七百多年前初见他时,他软弱可欺,谨小慎微,躲在他师尊的后面,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如今,竟然已经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只一击,便让他被掐住命脉,难以反抗。

问生殿人少,舒浓和晏长安都饮了酒陷入睡眠,秦唐和齐如如今又不在这里,柳叙白将他掠至偏僻之处,如鱼得水,丝毫不担心被人发现。

景鸿被柳叙白掐着脖子狠狠按在石头上。

这个阴险卑鄙的,竟然搞偷袭!

他指尖曾数次汇聚灵力,却被柳叙白轻而易举地打散,甚至趁着他被掐住命脉,施展不开手脚之时,利落地在他身上一通乱点,封了他的灵力。

景鸿喘气困难,挣扎着看柳叙白,竟惊恐地发现柳叙白双眸微红,周身灵力里竟然藏着丝丝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