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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州很是规矩地坐在那儿等着宋青柚给自己上药。
她说不许乱动,他就真的一动也不动。
宋青柚手指覆上来,在他伤口处轻轻涂抹,那双细白柔嫩的手像是钩子似的往人心里晃,连带着那点药膏的冰凉在他身体上都升了温。
傅闻州眼眸低垂,汹涌的情绪尽数被他压下去。
一面是欲望的攀升,一面是理性的压制,他不敢让他心里的那位小神仙看到自己这幅姿态,只能强忍着,克制着,装出正人君子的做派。
随着宋青柚一声“好了。”傅闻州终于结束了这种自虐式的上药过程。
傅闻州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衬衫扣,动作漫不经心,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睫毛浓密,眼尾微挑上扬。
明明长了一双冷漠又多情的眼型,却爱了宋青柚十余年。
宋青柚在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在这个漫长而没有回应的过程中,傅闻州身边好像一直都没有旁人,那双眼装的人从来都是她。
宋青柚微微晃神,有时候她也在想,年少时的悸动真的能让一个人追寻这么多年吗?
傅闻州对她究竟是爱,还是得不到的不甘心。
如果她当初没有嫁给傅庭深,他们之间没有多的这一层小婶婶和侄子的关系,如果她没有生病,可以活的再久一些,或许她愿意和傅闻州试一试。
只是世上没有如果。
傅闻州哑着嗓音,低低懒懒地:“粥粥先放在你这里,我这两天有点事。”
宋青柚哑然,下意识问:“你能有什么事?”
“……”傅闻州眼神幽幽地盯着她:“柚柚,有必要跟你说明一下,你未来老公不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宋青柚因为自己这下意识的反应有点尴尬,竟一时没注意到他那句“未来老公”:“抱歉,只是觉得你平时确实挺闲的。”
毕竟三天两头跑来找她的人,实在看不出能有多忙。
傅闻州屏息几秒,扯唇冷笑了声,走了。
宋青柚原地发呆两分钟,也没想明白他这是又生的哪门子气。
粥粥瞅准时机从门缝里钻出来,跑到宋青柚腿边轻轻蹭着。
宋青柚弯腰将粥粥抱进怀里,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眼里沁着温柔的笑:“你主人怎么总是爱生气。”
“喵~”
隔了两日,阮家举办慈善晚宴的事京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