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柏一脸难以置信:“袁叔,不是你给西楼画吗?”</p>
景渊道:“贵人看不上袁叔画的,觉得画待诏的技艺更加纯熟。”</p>
沈云柏恨铁不成钢:“你看吧,还是得考到御前吧?画待诏就是比较有面子的!你呀,好好画吧。”</p>
景渊:“……”我不是画待诏,还给他丢脸了怎么着?</p>
沈玉柏将景渊拉到一边,小声道:“你是我袁叔,我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若你不能更进一步,那以后就得咱俩作伴,家里地位倒数第一第二。袁叔,你务必要勤奋,路漫漫其修远兮,袁叔上下而求索。”</p>
好大儿啰嗦完终于走了,景渊问:“阿锦,这些朝贡使团,你觉得该如何处置?”</p>
!!!</p>
谭敬始终没啥台词,但是他一直贴身伺候,听得不要太清楚!</p>
都叫阿锦了!</p>
这是随便叫的吗?</p>
当然,王爷并不随便,他是故意的。</p>
这称呼上的变化,裴锦当然第一时间察觉。她瞥了景渊一眼,给他倒了茶,轻声道:“我不是为政者,未必说得对。”</p>
“那也说来听听。”</p>
“首先是进贡次数,朝丽这种一年多次是绝对不行的,可以一到两年进贡一次。离得远的小国可以五年一次,甚至十年。”</p>
景渊点点头,问道:“若他们阳奉阴违呢?”</p>
裴锦笑道:“削他!”</p>
景渊笑出了声,让她继续讲。</p>
“再就是进贡的物品,你若贡我滞货,就别怪我回赐次品。大国是该要面子,他们给我送垃圾,本就是把爹的脸往地上踩,能惯着他吗?</p>
咱们才是爹,他们大老远跑来跪地上磕头,回赐的确要比贡品丰厚。但十倍之多太过,容易养出白眼狼。</p>
还有,不能让使团没节制地往大熙带人,接待花的银钱,够我义诊送药多少次?不如这样,但凡跟随使团的商人,必须按货交税,否则没有随行资格。”</p>
景渊拿起桌上小笺,将这些逐一写在上面。</p>
裴锦说得对,陛下就是太好面子了,国库的银子用来赈灾、扩军,都比被小国打了秋风强。</p>
“阿锦,你怎么懂这么多?”</p>
“你不是说我博古通今?我以前看过别过国的史书,里面提到过某个朝代的朝贡,上国顾及脸面,可有的小国却真的不要脸。”</p>
景渊将小笺收好,“明日接见使团,我这会儿得进宫一趟,今晚未必回来,你早些睡。”</p>
裴锦:“……”</p>
这话让他说的,又把谭敬吓傻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