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对夏冰确实有恨意，以至于浑身的怨气暴走。

但她现在只想救弟弟！

“凡凡，别再错下去了！

姐姐并不想报仇！

姐姐只想要你好好地活着！”

方凡悲痛欲绝道。

“你如果不是死不瞑目，为什么会变成水鬼？”

方嫣解释道：“我一直没有下去投胎，并不是因为怨气，而是舍不得你啊！

姐姐是舍不得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才一直以鬼魂的模样留在这的。”

方凡不明白。

“可是你杀了那些人，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方嫣痛苦地摇着头。

“我杀了他们，是不想你犯错，姐姐已经死了，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会受到惩罚，可是你不一样啊！”

慕云初在一旁不得不提醒她一句，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错了，你变成鬼杀人，阳间的法律管不了你，但下去阴间之后，判官也是要审你身上的人命案子。”

说着，又淡淡地扫了一眼方凡的方向。

“所以，你确定要她再多背负一条人命吗？为了夏冰这种人，值得吗？”

方凡握着刀的手抖了一下，而后拿刀尖，慢慢地从夏冰的脖子上挪开了。

丢了刀之后，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去触碰方嫣，却发现自己的手从方嫣的胳膊穿了过去。

一瞬间，巨大的悲痛袭上了心头。

“姐，对不起！”

方嫣也想要再抱一抱自己的弟弟，可惜，她也没办法做到。

“凡凡，姐姐希望你好好地活着，不要因为我而毁掉你自己的人生。你可以答应姐姐吗？”

“好。”

——

夏冰被带上了警车，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好。

一个劲地喊着有鬼！鬼要来杀她了！

慕云初也答应了方凡，替他姐姐方嫣超度，好让她早日投胎，并且会给冥界的判官递一封信，言明方嫣所犯下的杀戮的前因后果。

“你们放心，下头最看重因果报应了。”

把方嫣送下去之后，慕云初又去找方凡问了一些事情。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姐姐的魂魄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强？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她当初自杀的真相的？”

按理说，夏冰那群人应该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才对。

方凡红着眼睛，声音沙哑。

“是一个包裹。”

“包裹？”

“没错，有一次，我在帝都大学送快递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车上多了一个包裹，而那个包裹居然是给我的。”

出于好奇，他就带回家，打开看了看。

“包裹里有一封信，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牌子。

信的内容就是我姐姐被害的事情，他还告诉我，如果拿着那小牌子去雪落湖边，滴上我的血，就能够召唤出我姐姐的冤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