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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苧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叫出声。但是阵痛袭来,让她整个人包括每一根头发,都像在被四面八方的拉扯,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连同灵魂,都在蜷缩颤抖。
俗话说,医不自医。她虽然知道该怎么生,可是真到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理论都成了纸上谈兵。
那个人拿着白玉镯,端详了一会儿,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对空轻弹,一道空间裂缝出现,随后一面朴实无华的镜子从空间裂缝里飞出。
白玉镯被照进了镜中,渐渐的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浮现,它的爪腕上戴着白玉镯。后来青鬼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白玉镯便掉在地上。
只是白玉镯所掉落的位置,可不是现在这里。
那个人若有所思的转头看了看周围,最后把镯子放下,继续盘膝打坐。
云苧被阵痛,折磨的死去活来,没想到生孩子是如此痛苦的事。以前她怎么会觉得,怀孕生子,只是人体一种很自然的生长过程,是生命的延续,并没有多特别。
现在,何止是特别,简直以命换命!
一段剧烈的阵痛暂时过去了,云苧有了小片刻的歇息,意识再次放到镯子外面。
却发现那个人已经走了。
白玉镯静静的躺在白梅树下,一如之前的样子。
看来那个人根本就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云苧总算放心了,既然如此,那她只要不出去就好。
人对于危险,会本能的规避。
艰难的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扒着窗户,她准备换个下蹲式的分娩姿势。这样可以比较省力,而且能缩短分娩时间。
至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透了,脸上也都是黏唧唧的汗渍。头发披散蓬乱,像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