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严暮要杀谢子安(2 / 2)

谢子安皱眉,“行了,哭什么哭,让别人笑话。”

“我这不是担心你!”

“我没受伤,血是别人的。”

柳云湘让谨烟扶着她走到严暮跟前,弯腰行了个礼,“严大人,妾身代表靖安侯府来问您一句,谢子安犯了何事,竟要受这般侮辱?”

这挖路的可都是朝中官员,各世家子弟,更有曾与他交好的同伴,谢子安被绑在树上,颜面扫地,以后怎么走仕途,怎么交友,怎么做人。

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当然,柳云湘并不同情谢子安,只是说出事实。

严暮手拿铁锹,想来是挖了许久,脸上汗津津的,汗珠顺着侧颊流到喉结,但配上他那张玉颜,不是脏,反而如芙蓉出水一般,濯而不妖,香远益清。

但他斜扫了她一眼,嘴角吊起,又痞气十足。

“你家没别的男人了?要你一个妇人抛头露面?”

柳云湘沉下一口气,他哪来的邪火,该生气的分明是她。

“严大人,你又何苦为难一个妇人?”

严暮眯眼,低声道:“你是血流的不够多是吧,还有力气来给他求情!”

柳云湘脸上露出疲色,“我确实没什么力气。”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

“真的。”

严暮沉了口气,“你非要给他求情?”

“我只是来问问情况。”

严暮看了一眼谢子安,眼里满是轻鄙,“昨晚有一伙儿北金细作来偷袭,大家都奋力抵抗,死伤很多,但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藏在死人堆里装死,身上那些血不是自己的,不是敌寇的,是战死的弟兄们的。”严暮说着,恨不得上去揍谢子安一顿,“这要是在军营里,按着军法,那是要杖毙的!”

柳云湘默了半晌,道:“可这到底不是军营,他也不是军中将士。”

“你还为他求情?”

“我不为他求情,打死也是应该,我只说一句,北征之时,他负责运送粮草,半路遭遇北金埋伏,军覆没,那批粮草去哪儿了,当场焚毁?运回北金?亦或者不知去向?”

严暮眸光一震,“你怎知我在查那批粮草?”

柳云湘抿抿嘴,“我跟你那么久,少不得听过一两句。”

“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了。”

他万一要灭她的口,那就太冤了。她重生而来,自然知道一些事,真不是偷听来的。

严暮深深睨了柳云湘一眼,接着大声道:“谢子安怯敌,为儆效尤,军杖二十。”

因这一声,所有人都朝谢子安看过去。

两个兵士上前将他从树干上解下来,而后推到地上,开始执行军棍。

行军法,可不是家法,那军棍又粗又结实,一棍下去,砰的一声。

谢子安没防备,疼得叫出了声。但一声还没收,一棒接着一棒就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