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陆向宁回老宅向爷爷汇报分公司的事。
“张总和周总内斗多年,这次的事不是偶然,是必然,迟早有这么一战,所以,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至于对两位伯伯的处置,还得您发话。”
陆鸣正襟危坐,看孙子的眼神,有欣慰,也有钦佩。
这件事不小,远没有他现在说得这么简单,如果让陆擎去处理,只怕真的一两年都处理不好,但是陆向宁只用了短短四天,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
如果他亲自去处理,他都没把握只用四天就处理完。
多年的情谊,剪不断理还乱。
但陆向宁跟他们没什么情感牵绊,处理起来反而公正果断。
“不用我发话,就按你的意思来,”陆鸣抿了口茶,继续说,“他们都一把年纪了,该退就退,死赖在位置上不走,新人就没有出头的机会。你选你的人,我相信你的眼光。”
“好。”
“以后处理类似的事,你可以权处置。”
“好,谢谢爷爷的信任。”
“另外……”陆鸣欲言又止,茶杯端起又放下,放下再端起。
陆向宁心中了然,浅笑道:“爷爷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
“沈小姐的消息不是陆氏放的。”
“我知道。”
“沈家对促成你们这桩婚事的态度,比我想象中还要积极,你是什么想法?”
陆向宁反问一句,“我的想法重要?”
陆鸣一噎,随后将茶杯重重地放下,语气染上了严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住在哪里,黎早拿了我的钱却不履行承诺……”
“爷爷,”陆向宁打断道,“黎早拿您的钱是为了帮我凑钱,您心如明镜,不知道原委吗?您别逼我跟海棠阿姨去做交易,她虽然喜欢胡说,但总能说点事实出来。”
陆鸣的表情明显紧张了起来。
陆向宁深呼吸,稳了稳情绪,语速也放缓了,“黎早说,这个世上谁都可以害我,只有您不会害我,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跟您作对。”
陆鸣有些意外,“她真这样说?”
“是。”
“那你还是她拎得清,她尚且知道自己的出生会影响你的前途,懂形势,知避让,你却不知道,还在这里惹我生气。”
陆向宁无语至极,“所以你问我的想法干嘛?!我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要!”
“我……”陆鸣也是语塞,手指头用力地捏着茶杯,茶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书房里,爷孙俩一直在商谈,书房外,朱梓秋知道陆向宁来了,立马打电话邀请沈家晚上过来吃饭。
沈氏夫妇也是刚回江城,接到邀请,二话不说,马上带着沈言冰赶过来。
陆向宁一走出书房,就听到了楼下客厅里传出来的笑声。
沈商一家三口正在楼下。
朱梓秋正在招待他们,有说有笑,气氛相当融洽。
他慢慢走下楼,看到沈言冰和大家说说笑笑的样子,哪里像反抗这桩婚事?
呵,跟我玩欲擒故纵?
“呦,说曹操曹操就到,阿宁下来了。”
众人仰头看去。
朱梓秋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满口都是骄傲,“不是我夸,我们家阿宁无论相貌还是能力,放眼整个江城,还有谁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