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欢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却能看到男人注视着她逐渐变得暗沉的眸色。
沉吟片刻,她眨了眨眼,悄悄观察了下他身后的卫生间,脸上染上浅浅红晕。
“先生不说话,是希望我像上次那样,先跟你这里打个招呼吗?”
她的小手,勾住了他腰间的金色锁链,开始轻轻地往下滑。
猫咪抓痒似的力度,明摆着是要开始撩火。
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她的手被人攥住了。
贺汀白唇边带着不紧不慢的笑意,深吸了口雪茄,而后低头,对着她的脸吹了一个烟圈。
不同于尼古丁的廉价,雪茄的味道一点也不呛,近似于咖啡味的浅浅香气扑面而来。
隔着这层浅浅的雾,男人的轮廓若隐若现,撩动着人的心弦。
陆清欢不受控的,夹了夹腿,想要更大胆些,男人却握着她的手,坚定地挪开了。
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薄情。
“回包厢去做你原本要做的事情,别在我这犯贱。”
陆清欢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又是庆幸。
庆幸雪茄的雾气呛到了眼睛,以至于这会儿她的泪水是那么的自然,直接就挂在了眼眶。
不安分的手,不管不顾再次牢牢抱住男人的腰肢。
她仰着头,把自己的脆弱和无助完完整整暴露于人前,势必要他看清楚她眼底的泪。
“我不回去,先生,我是被逼着来的,要不是因为孟彦臣跟我说李先生会领着朋友来,而我猜到那个朋友可能是你,我已经跳车死在半路上了。”
“真的,来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我心里已经有了先生,就半分都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先生的事,如果没在包厢里见到先生,而其他人又对我图谋不轨,我今天是一定是会宁死不从的。”
贺汀白眉梢微挑,细看了一会儿她这时候的表情:“演的不错。”
陆清欢一愣,看见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指了指洗手台上摆放着的东西:
“既然都想好了宁死不从,你还带着这个进去做什么?”
满满一罐子的套,仿佛是五颜六色的口香糖,就那样随意地摆在洗手液旁,安安静静蛰伏于男人指尖。
“该不会告诉我,是想把它搓成绳子,等到有人对你图谋不轨,你就把这个拿出来,挂在房梁上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