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知道后,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大哥是要继承回春堂的,沈家的当家主母必须正直大度,绝不可以是厉谷华这种偏执且学了邪术的女人。
可大哥和厉谷华感情极深,而且厉谷华还有了身孕,两人早就私订了终身,并有了夫妻之实,父亲痛心疾首,对大哥十分失望,对他实行了家法,还取消了他的继承权。
大哥为了不让家里为难,主动离开了沈家,还在沈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发誓,绝不将祝由术传授给后人,之后就带着厉谷华离开了东城,再没音讯,连一封书信都无。
父亲思念大哥,还心存内疚,一直郁郁寡欢,沈家人寿数都很长,活到九十一百是常态,但父亲却不及八十就去世了,多少是因为这事的缘故。
临死时,父亲还再三嘱咐,沈家人绝对不可以学习祝由术,也不可以娶会祝由术的女人。
沈老爷子知道父亲的顾虑,严家就是前车之鉴。
严老爷子娶的是厉谷华的亲妹妹,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顺理成章地成婚,严夫人温婉贤淑,生了一儿一女,和严老爷子极恩爱,可就在她生了小女儿后不久,精神错乱了,成日胡言乱语,不到一年就上吊了。
此事是严家的秘密,东城很少有人知道,毕竟严家的主母精神错乱而死,并不是光彩的事。
后来才知道,严夫人也学习了祝由术,一直没断过,但她天赋有限,又先天体弱,再加上生孩子元气大伤,心志便受了损,导致了精神错乱,成日疯疯癫癫,就算严老爷子用好药也无济于事。
也因此,严沈两家对祝由术讳莫如深,严禁后人学习。
“厉谷华老家在东北,我们都猜测大哥和她应该回了东北,回头我去学校查查,糖糖身边有没有东北的同学。”沈老爷子说道。
“你也别太担心了,可能只是虚惊一场,就算真是厉谷华的后人,那也是自家人。”蒋玉华安慰。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感慨道:“其实父亲后悔了,他和我说,不应该做得那么绝,当时世道不太平,厉谷华又怀着身孕,大哥身体也不太好,父亲当时就是气极了,才会赶大哥走。”
他当时也没说话权,只能在大哥走的时候,塞给他一些钱,大哥还让他好好学,别和他一样让父亲失望。
“我以为以后还能见面的,哪知道是最后一面,也不知道大哥在哪儿?”沈老爷子神情黯然,大哥现在也才七十出头,论理应该健在的。
蒋玉华在他肩上轻轻拍了几下,有些话她不方便说,其实大伯哥那样的性格,并不适合继承回春堂,大伯哥多情又软弱,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就算没有厉谷华,公公很可能也不会将回春堂交给大伯哥。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风越来越凉,陆长川晚上复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快要考级了,时间越近,他越紧张,就怕给媳妇丢脸。
考级那天,陆母特意准备了油条鸡蛋,让陆长川吃得饱饱的。
“没事,平常心对待,尽力而为就好。”顾糖糖安慰道。
“我一定能考过。”
陆长川给自己鼓劲,他得给媳妇争光,更不能让别人都觉得,媳妇嫁给他是鲜花插在了牛屎上,就算当牛屎,他也得当最肥的那坨。
“来,给你开点金光,逢考必过!”顾糖糖在手上哈了些气,拍在陆长川额头上,两人嘻嘻哈哈的,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三级考陆长川很轻松就完成了,沈宵云在隔壁考初级,题目都挺简单,他应付得还算轻松。
四级题目难多了,但陆长川都能应付,都是他复习过的,并不难,考完后,他轻松地出了考场,满面笑容,他有预感一定能过。
陆长川不知道,他一考完,云所长就打电话来询问成绩了,得知了成绩后,云所长不住点头,这个徒弟收得还挺划算,理论知识可能差点,但动手能力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