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都睡过了,再看一次有什么关系?”赵以信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他不是那件事的主角。
“你……”我不知道我的脸有多红,只觉得双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
我别过脑袋,不再理他。
赵以信也没理我,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抬头看着那还有半袋的药水,心里有些烦躁。
没一会儿,赵以信又进来了,他手里端着碗。待他走过来坐到了床边,我才看见那碗里装着粥。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我唇边:“已经冷了,吃点儿。”
没想到赵以信会忽然有这个举动,我心里一阵酸涩。
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可是,会在我生病的时候这样照顾我的人,除了我妈,他是第一个。
眼睛一眨,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见我哭了,赵以信微微拧了拧眉:“不喜欢吃这个吗?”
“你不怪我吗?”我哭着问。
“先吃饭。”赵以信并不回答。
“你还是不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尽管病到有气无力,我还是极力的想要澄清我自己。虽然我不知道那份底价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但真的不是我做的。
“先吃饭。”赵以信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你相信我,我没有!”
“够了没有?”赵以信语气中多了一丝丝恼怒。
看着他欲要生气的样子,我不敢再说话。
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却被赵以信强迫着吃了一碗粥。
他不相信我,我赌气不跟他说话,吃完饭就一直望着窗外,他喊我吃药我也不理。
结果他怒了,一把钳住我的下颌,硬是将药片灌进了我嘴里。
药片有安眠的效果,吃了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手上的输液管被拔掉了,赵以信也不在房间。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一片晴空。
我打量着赵以信的房间,整洁而简单,电脑台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走过去仔细瞧了瞧,是赵以信。照片上的他没有现在这般成熟,显得很青涩,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伸手去拿照片的时候,手碰到了鼠标。我垂眸看下去,静静地望着那只鼠标,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我拉开房门就往楼下跑。
我跑的很急,下楼梯时赵以信恰好上来,我害怕撞到他,反条件的将迈出去的脚收回,却使得身体往前一扑。
赵以信站在楼梯上,我一扑就扑在了他身上。
他担心我跌倒,一把环住我的腰,将我稳稳地搂在怀中。
他的身体很结实,胸膛很宽阔,味道很独特,蛊惑着我的心智。
我定定地看着他,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赵以信抱起我,踏上最后一阶楼梯,走到二楼客厅轻轻放开了我。
我没想到会这样冒犯了他,捂着额头别过身体。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赵以信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
被他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回头看着他:“赵总,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赵以信似乎很不满意我的话,看向我的那一瞬,目光冰冷:“什么事?”
“一些家务事。”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想告诉他。万一结果不是我猜想的那样,他一定会觉得我是为了撇清自己而弄出的一些幺蛾子。
听到“家务事”三个字,赵以信狭长的双眸微微闪了闪,语气更是阴冷:“滚吧!”
我抿了抿唇,转身准备走,发现自己还穿着他的睡衣,回身看着他:“我的衣服呢?”
赵以信走进房间,出来的时候扔给了我一个袋子。
我接住袋子钻进洗手间,想也没想就直接换上了。
下楼的时候,我看到餐桌上摆好的早餐,匆忙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我转过身,望着通往二楼的楼梯。
心里有些酸楚,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别墅。
回到家里,我直接冲进房间,看着电脑台上的笔记本电脑和无线鼠标,我用买来的崭新塑料袋将鼠标装了起来。
我上网查了查司法鉴定机构是否接受个人委托,回复的均不一致。我想了想,给钟林溪打了电话。
钟林溪是律师,委托给他我很放心。
钟林溪见到我时,目光一直在我身上转悠。我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赵以信给我的这套衣服是赵氏集团的牌子。
世人都知道,赵氏集团牌子的衣服贵到我们这种上班族吐血都买不起。
钟林溪看我的目光很复杂,似乎也觉得我是傍了大款。
“林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和乔敏想的一样,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我很生气他这样的反应,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他居然还这么看我。
“对不起绾绾,我只是没想到,你和陆锋……”
“我和他没什么。”我不想跟他提起有关陆锋的话题,嘱咐道,“林溪,我希望你用最快的速度帮我提取鼠标上的指纹,这份鉴定结果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帮我监督好。”
“我知道了,放心吧!”钟林溪沉稳点头。
与钟林溪分开后,我直接去了公司。
赵以信似乎在生我的气,一整天都没有理我,我只看到他的特助程钢进去过两次。
快下班的时候,我主动敲响了赵以信的办公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