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快要来了,月光还算得上皎洁,将路面照的很清楚,但我却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花圃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那样美,美的那样安静。
我再次看了一眼短信内容,很简单的几个字:他走了吗?
短信里的他,应该是指的赵以信。
也就是说,刚才打电话的人,很有可能是给我发短信的这个人,或者跟发短信这个人有关。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他又是凭借着什么,把赵以信骗走的?
我想了想,明知道对方可能已经关机,但我还是把电话打了出去。
果然,手机关机了。
我在床上坐下来,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这个人会是谁。
他不止敢与赵以信作对,还对他的行踪非常了解,是他亲近的人吗?
可是与赵以信亲近的人,几乎都不怎么认识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助我?
算了,不想了,他既然愿意帮我,总有一天他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给小曼打了个电话,确定了她没事,我就倒在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下午,赵以信五点钟准时过来。和昨天一样,过来后就开始在厨房忙来忙去。
我躺在沙发上,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与其每天费尽心思与他周旋,倒不如……
我转头看向厨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赵以信忙碌的身影。
我看不透这个男人,从始至终,从来没有看透过。
明明已经选了林蝶,明明已经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以为我会原谅他吗?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得到我的宽恕吗?
不会!
他越是缠着我,只会让我越恨他。
我也要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希望,什么是绝望,什么又是希望过后的绝望。
赵以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在沙发上差点就睡着了。他喊我吃饭,我随口回应说不吃。
“不吃饭怎么行?”赵以信在我身边坐下来,伸手扶起我,“我做了好吃的,来,我们去尝尝。”
“不吃。”不想吃饭是假的,就是想跟他腻歪一会儿,让我对他态度的转变显得不那么明显。
“不行,多多少少都得吃一点。”赵以信抱起我往厨房走去,放我在餐椅上,拿了碗胜好饭,“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我自己吃。”让他喂太矫情了,而且,他要是真的喂我,我未必吃的下去。
起先说不吃,最后我吃了一大碗,还喝了一碗汤。
吃饱了就坐在阳台上休息,赵以信收拾好厨房,也陪着我坐在阳台上看星星看月亮。直到十点多,我们才回房间休息。
我不知道今天晚上那个给我发短信的人会不会继续用什么办法骗走赵以信,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办法。
赵以信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跟他撒撒娇,他什么都听你的。
“别乱摸了行不行?早点睡吧,我最近有点不舒服。”
“生病了吗?”赵以信用胳膊撑起身体,紧张的看着我,“我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上次去检查过了,医生说可能是操劳过度,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不是跟你说过了,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你操什么心?”
“以后不会再管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可我现在很累,我们睡吧!”
“好,如果你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别硬撑着知道吗?”
“嗯,我知道。”我轻微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看吧,这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随便温柔的哄哄就好了。
我真是笨,早点没有想明白,要不然昨天晚上也不至于那么费劲。
一连好多天,赵以信每天都准时的往我这儿跑,给我做晚饭。
我们似乎很有默契,谁都不提林蝶和孩子的事,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们又回到了过去。
晚饭过后,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问我温岩的事,我说还在想办法,但有点眉目了。
见我一筹莫展,赵以信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在他的追问下,我说了答应妈妈为温岩减刑的事。
其实,我是故意让他知道的。我妈早上给我打的电话,我假装说有事在忙,让我妈晚上打过来,因为我知道赵以信晚上会在。
趁着他现在还关心我,我得好好利用利用他。
“别担心,这件事我来想办法。”赵以信柔软的指腹轻抚着我的手背,很舒服。
“还是算了吧!这件事关系太大,怕是不好解决。”我装腔作势的拒绝,“我跟我妈说过,只是试一试,相信我妈会理解的。”
“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相信我就好。”赵以信仰起头,咬住我的下巴,再吻到我唇上。
我触电了一般的全身一颤,一掌推开了他。
赵以信愣了一下,明亮的月光下,他的脸色有些难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