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一下子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保宁长公主却是朝着他缓缓走了过去,直到:“你又为何没有将这些告诉我?若是你说可这些,我觉得自己就算是下了十八层地狱都死不足惜……”
辽王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可就算是听到这话也急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难不成我还要告诉你们?这又是何必了?保宁,更何况你的性子我也知道的,若是告诉你了,你心里也不会舒服,与其让两个人心里都不舒服,还不如瞒着你,让你快快活活的好。”
说着,他更是道:“保宁,方才我和长宁侯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快!快些回去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回辽东!这皇上想要害了你们了!咱们回去了辽东,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杀过来的!至于这一路上的安危我身边还带了有千余将士,护着你们也是没有问题的,走,我们现在就走,免得夜长梦多,这东西也甭收拾了。”
话毕,他更是慌慌忙忙去抓保宁长公主的手,好像多待在这里一刻就会多一份危险似的。
保宁长公主任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等着他要拽自己离开的时候才道:“你当真愿意为了我们母女两人放弃性命?放弃辽东的一切?”
辽王是一脸着急抓着她的手朝外走,就算是觉得如今情况紧急,也不忘点点头。
保宁长公主却是嘴角含笑。
辽王只觉得屋子里的氛围好像有些不对,除了丹阳县主一个人懵懵懂懂的,好像别的人脸上都含笑,这保宁是这般,沈易北和谢橘年也是这般。
辽王也是洞悉力非常之人,只道:“你们一个个这是怎么了?”
到了这个时候,若是谢橘年再不上前解释的话,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只道:“辽王,这一切都是我和易北设计而成的,我们见着你们两地分离在即,实在是不忍心你们有情人饱受相思之苦,所以这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来!皇上要处置宝琳长公主的事儿是假的,方才保宁长公主才知道了这件事儿,不过因为这件事,我想你们两个人能够和好也说不准了!”
“真的?”辽王却是有些半信半疑,若是事情能够这样,那未免太好不过了,他的保宁和丹阳也就能安全了,只是笑了笑,他却是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了,“那既然这样了,保宁岂不是就不愿意和我一起回辽东了?”
谁都没想到在这个关头,他竟然还有心情去操心这些!
谢橘年也跟着笑起来,笑着道:“可这样丹阳县主不就能够嫁给顾玉了?这样大家伙的才能和和美美的,要不然就要丹阳县主跟着您去了辽东,只怕整日要以泪洗面了,丹阳县主的眼泪您怕是没见识过,真哭起来,您可是要头疼的!”
“橘年姐姐!”丹阳县主一下子脸红了,跺了一下脚,极为不满似的、
谢橘年笑着道:“怎,么咱们送来厚脸皮的丹阳县主也知道害臊了?也不知道谁前几日见着顾玉的影子在外头晃,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等着顾玉走了之后,这肠子都悔青了吧?”
事到如今,丹阳县主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只能低头装傻。
保宁长公主心疼女儿,只道:“好了,你们就别打趣丹阳了,再说下去,这丹阳的脸都要红了……”
她并没有说跟不跟辽王回去辽东的事情,事事难全,若是留在京城,她放心不下辽王,可若是去辽东,皇上和朝堂那边不好交代,更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所以说,这件事也是棘手得很。
辽王也跟着笑呵呵的,一脸宠溺地看着丹阳县主,“是啊,你们就别打趣丹阳了!这姑娘家的脸皮都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