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早做了厨师,算是旧识,关系不错。
其实林清也喜欢过陈香,只是那时候陈香已经结婚了。
虽然后来她丈夫过世,变回了单身。
但那时候林清对她的那份男女之爱,也早就不存在了。
情愫变成了坚固的友谊,虽然他们平时不常见面,但如果对方有麻烦了,另一个人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出手帮忙。
陈香找来时脸色极差。
林清没有过问具体事由,就打电话叫来一帮兄弟,借给了她。
陈香带着人先去素食馆砸了一通,随后紧接着又去把莲花火锅分店砸了个稀巴烂。
她带的人多,至少二十个壮汉打手,没有谁能阻拦。
陈翠红气红了眼,但也没敢上前动手,只远远地站着,指着陈香骂道:“你有精神病吧!又抽什么风呢!扰乱公共秩序可是要蹲大狱的!”
陈香看都不看陈翠红一眼,指挥着人砸烂外屋的桌椅板凳之后,就径自去后厨让他们把锅碗瓢盆也摔了个稀碎。
打杂完,就带着人利索地走了。
全程她对江芝莲店里的人一句话没有。
没有叫板,没有威胁,不讲缘由,更不讲情面。
陈翠红盯着遍地狼藉的小店,一脸的迷茫,“小张,你看明白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经理张匀屛摇了摇头,脸上也写满了不解。
陈翠红:“咱们最近又惹这娘们了?”
张匀屛想了想,“好像没有。”
这段时间挺消停的啊!
因为孟青马上要高考了,江芝莲基本上没搞什么大动静。
火锅分店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的,她也没想着搞点宣传活动,就怕出点什么事儿。
“那就奇了怪了。”陈翠红挠挠头,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出去给素食馆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留意着点,陈香估计还会去那边闹事。”张匀屛说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回来告诉陈翠红,陈香先去的素食馆,之后才来着的这边。
“小鹌鹑在电话里哭得特别凶,后来花苟把电话接过去了,说是整个店里里外外全都给砸烂了。”张匀屛长长一叹,“估计比咱们这儿还惨。”
陈翠红瞪圆了眼睛,气咻咻地说道:“报警!必须马上报警!还没人制得了她了是怎么地!法治社会,还能让她陈香横行霸道不成!”
张匀屛管事多年,还算冷静,“先跟老板说一下吧,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嗯。”陈翠红点了点头,“是得先跟莲娃说说,她是老板,让她拿主意!”
张匀屛想了想,提议道:“电话里讲不清楚,讲轻讲重了都不太合适,咱们直接去出租房把她找出来说吧?孟青明天就考试了,尽量别让他知道。如果老板打算让他知道,那说不说也都是老板自己的事儿了。”
“你考虑得挺周到的。”陈翠红说风就是雨,抬脚就往门外走去,“走,咱们过去找她!店砸成这样了,也接待不了客人了。反正莲娃今天一定在家里陪孟青呢,咱们直接找过去就行。”
两人商量得挺好,一路来到了江芝莲的出租房。
可是万万想不到,他们觉得肯定在的人,现在却不在家里头。
陈翠红跟张匀屛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来得相当仓促,又根本没想过江芝莲不在的情况,所以连个借口都没有提前想好。
孟青冲了两杯茶放到茶几上,看向两人,淡声说道:“你们找莲娃有急事吗?她现在应该在日报社。如果是急事,可以往报社打电话找她。”
“也不是特别着急。”张匀屛说得模棱两可。
顿了顿,他又开口问孟青:“老板怎么这时候去报社了?”
孟青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一个朋友被抓了,她去问问情况,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哦……”张匀屛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朋友被抓,店被砸,高考前一天,还真是热闹得很啊!
“店里出事了?”孟青语气淡淡的,“你们不用瞒我,不会耽误我明天考试。”
陈翠红憋得够呛,蹦豆似的说道:“店被砸啦!素食馆和火锅分店都被陈香那个贱女人给砸得不成个样子了!我估摸着得报警,但莲娃不是老板嘛,报警也得让她去报吧?再说,莲娃想法怪多的,指不定有什么别的考量,万一不想报警呢!搞不好她想私下去解决陈香,这也是没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