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她哭着喊着要学,司徒墨才答应教她。
学艺的日子很苦,刚开始很容易出错,父亲从不怜惜她是女孩,每次犯错都用竹条抽,大多时候都是司徒墨护着她。
实在护不住的时候,司徒墨就陪着她一起受罚……她挨多少下,他跟着挨多少下,少一下都不行。
秦兰舟吃着吃着,忍不住就想起师兄这些年对自己一点一滴的好,可是一抬头看到师兄那张寡淡的脸,她的心就抽抽地疼。
自从三年前发生那件事后,司徒墨脸上的笑容,便一天天少了……
秦兰舟知道,他表面看似平静,心里依旧淌着血,伤口至今都未愈合。
司徒墨对那件事讳莫如深,秦兰舟不敢问,也不能问。
想到那件糟心事儿,秦兰舟突然没了吃的兴致。
她放下碗筷,可碗里还有大半的米饭和师兄强行夹到她碗里的菜。
“又挑食,把碗里这些青菜和虾仁吃掉,米饭吃不完可以剩。”
司徒墨见她放下碗筷,微微蹙眉说道。
“师兄你笑一下,我就把他们都吃光。你要是不笑,我可就不吃了。”
秦兰舟抱着双手,挑了挑眉,扮了个鬼脸。
也不知道是从小的惯性使然还是怎样,在司徒墨面前,她总带着几分调皮和娇嗔,像长不大的小孩儿。
司徒墨被她的鬼脸给逗乐,终于展颜。
秦兰舟二话不说拿起碗,尽管没胃口,还是把碗里食物统统吃了个干净,末了还不忘给司徒墨一颗甜枣儿:
“这么好吃的饭菜,我得给您去《舌尖上的中国》报个名。您做得不错,希望再接再厉!”
她对司徒墨竖起大拇指,惹来司徒墨的淡淡笑意:
“就你最调皮。”
吃完饭闪身离开厨房后,秦兰舟回到自己的工作室里。
她掀开帘子去查看了下司徒墨的进度,发现在她睡觉这段时间里,他给客户做的那对锤揲小狮子已经有了雏形。
这么快就到了这道工序,想必是牺牲睡眠时间换来的。
秦兰舟暗暗心疼了一把,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室里,开始制作新的样式。
她选了块黄金原材料,把喷火枪点燃,把黄金置入水银里,火苗很快蹿起来,黄金渐渐熔炼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