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舟没想到,陶媛竟愿意为了墨兰工坊的清白,主动当众再度提及祺润当年的事件。
陶媛此举,让秦兰舟既觉得意外,又觉得费解。
她这是在做什么?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原谅她所做的一切?——秦兰舟心里冷冷鄙夷着,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陶媛的做法,一下缓解了墨兰工坊的危机。
吃瓜群众们见状,纷纷探过头来对比,大家议论纷纷,当发现两张图片除了水印之外一模一样,顿时都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就说,墨兰工坊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老板娘人好着呢,经常免费帮我们……”
“就是,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缺德,诬陷好人。”
“估计是眼红墨兰工坊的生意,小姑娘,我劝你做人要善良一点。”
……
街坊们见自己被糊弄,差点儿诬陷了墨兰工坊的清白,一时间纷纷开始指责起龚静和那个杨总来。
龚静被陶媛这么一戳穿,很快就被大家的唾沫星子所淹没。
她原本是在前几天的一次聚会上,见闺蜜陈玲玲的那对手镯很漂亮所以特地询问了陈玲玲,结果陈玲玲说是在墨兰工坊买的,一下便勾起龚静对秦兰舟的怀恨之心。
龚静回家后开始在网络里疯狂搜索“古法黄金手镯”的资料,她原本是想找找看燕城有没有其他的卖家,结果意外在网上发现那张手镯断裂的图片。
当看到图片和陈玲玲手上的手镯一模一样之时,她心里一动,就窜通了陈玲玲,找了杨总这么个冤大头,特意来北浔古街上演这么一出……
她哪里会想到,竟然有人一下认出照片的出处,还找出了原图。
杨总对龚静所做的这一切并不知情,见陶媛突然间说出真相,他一时间也是震惊不已:
“静静,这张图片是假的?那你和陈玲玲为什么哄我说手镯断了,你啊你……”
杨总一时无地自容,于是也开始指责起龚静来。
见事情已经败露,龚静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无所遁形,于是当场骂骂咧咧就想要走人。
可是,她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差点儿就损毁了墨兰工坊的名誉,秦兰舟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人?
“事情还没说清楚呢,龚静,怎么的,想要溜走?”
秦兰舟眼尖,立刻揪住龚静的胳膊,瞪着眼睛冷声问道。
秦兰舟目光锐利得很,吓得龚静哆嗦了一下,她不断往后退缩,哪还有半点刚才那趾高气扬的劲儿……
“那可能是我误会了,误会了,兰舟,我们可是大学同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好不好?”
见事态不对,龚静又搬出了那副谄媚讨好的劲头,不断拼命求饶。
“刚才你狠狠踩我的时候,想过我是你的大学同学吗?”
秦兰舟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问道。
这已经是龚静第三次招惹她了,前两次她就狠狠警告过,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闹事闹到墨兰工坊来。
秦兰舟刚想要教训龚静,哪知道这时候,向来就很喜欢她的酒坊老板娘见她受了欺负,二话不说就回家哼哧哼哧地提来了一桶子酿酒剩下的臊水。
“你这个女人,良心大大的坏!敢到北浔古街来耍心眼,我泼你一脸!”
酒坊老板娘气势汹汹地杀到墨兰工坊的门口,对龚静一声泼妇吼。
大家瞬间机敏地退到一边,龚静猝不及防间回头一看,只见一大桶黄黄的臊水直直朝着她泼了过来!
刚才还趾高气昂一身贵气的龚静,此刻被臊水淋成了落汤鸡,不仅身上的皮草毛全部一坨坨坍塌下去,而且头上和身上都是满满的酒渍,活脱脱像是一只被突然拔毛的公鸡。
酒坊老板娘此举,让所有街坊都觉得大快人心,一时间都纷纷大笑起来。
龚静闻着身上这难以名状的气味,一时间放声大哭起来,她四下寻找杨总的身影,想让他来为她撑腰。
可是杨总见这情形,早就躲进店里,压根不敢出来见人,又怎么可能为她撑腰呢?
“兰舟,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龚静拨开脸上湿淋淋的头发,下意识向秦兰舟求饶。
“我早就说过,事不过三。收起你这副可怜兮兮的面孔,你敢来我店里闹事,我就要你好看!”
秦兰舟冷冷说道。
她朝着酒坊老板娘投去感激的一笑之后,立刻给古街派出所的民警打去了电话:
“您好,警察同志,有人跑到北浔古街墨兰工坊来寻滋闹事,还砸了我店里的牌匾,我想你们尽快过来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