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味想要通过道理来说服杨可欣,可是殊不知,他越是这样说,便越是让杨可欣心里窝火,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在乎的不是你采取的方式,而是你在采取方式之前,应该告诉我你要这么做,这才是对我的尊重,这才代表你心里是想到了我的,你明白吗?”
杨可欣委屈地看着亚当,她费劲地解释了半天,然而,亚当仍旧是一头雾水:
“可是你既然告诉了我这件事,就应该知道我们一定会采取办法的啊。可欣,你到底是哪里生气,我还是不太明白。”
亚当无奈地耸了耸肩,望着面前急得满脸通红的小女人,他除了费解,还是费解。
“算了,就当是我自作多情,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说这些,再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了!亚当,我们的友情到此为止!”
亚当的这一番话,彻底惹毛了杨可欣,此时此刻的杨可欣,干脆赌气地说出了一大串话,随后,她转身哭着一路跑远,将彻底懵逼的亚当,完完全全晾在原地。
望着杨可欣离去的背影,亚当万分费解地挠了挠头。
尽管前面的意思他没有听明白,可是杨可欣的最后几句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明明他们一路旅途都很愉快,明明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话题,可是杨可欣为什么突然就说他们的友情到此为止?
亚当困惑地望着不远处,直到杨可欣的身影完全消失,他这才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墨兰工坊。
亚当来到秦兰舟办公室的时候,秦兰舟正趴在桌子上用彩铅描绘着她脑海里最新构思的样式,如今,在她的带领和亚当的专业指导之下,墨兰工坊已经拥有了一批年轻又专业的设计团队,他们不断在细金行业原有的基础上推陈出新,不仅推出了墨兰工坊的几大经典金饰,而且还结合季节特色以及一些当下潮流资讯,推出相关的特色金饰。
这些金饰的推出,让墨兰工坊这个品牌,在国内变得越来越响亮,而顾客对于墨兰工坊的信任度,也在不断累积之中。
“亚当,你刚刚干嘛去了?过来看看我最新设计的这款项链款式,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
听到脚步声后,秦兰舟立刻抬起头来,冲着亚当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看看。
以往对于她新设计的样式,亚当都有极大的参与热情,然而今天的亚当,却像是蔫了气的气球那般萎靡不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之后,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怼怼,你们中国的女人,是不是特别难懂?”
亚当的这句话,让秦兰舟瞬间听出了其中微妙,她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笑意盈盈望着亚当,冲着亚当眨了眨眼睛:
“哟,看来这是遇到情感困惑了,来来,让我这位具有中国特色的情感大师,为你答疑解惑——”
已经和亚当十分熟悉的秦兰舟,忍不住开起亚当的玩笑来。
秦兰舟的话,让亚当原本如同苦瓜一般的脸,顿时忍不住绽放出一丝笑容: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刚刚杨可欣叫我下楼,然后对我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结果她生气了,是要和我断绝往来,可是这次旅游,我们明明玩得非常愉快。怼怼,你说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是应该分开么?”
亚当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刚刚情况,悉数都说与秦兰舟听。
秦兰舟静静听完亚当所有的话语之中,顿时一下便明白了其中关键。
其实,杨可欣真正纠结的,并非是亚当将这件事告诉了总部,而是自始至终,亚当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件事他们打算如何处理,让杨可欣觉得,亚当辜负了她对他的这份信任。
旁观者清,秦兰舟顿时明白,杨可欣十有八九是对亚当动心了,否则,她不会如此激动,甚至乎赌气地说出要绝交的话语。
“亚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和我说实话。”
“什么问题?”
“你对杨可欣,到底有没有意思?”
秦兰舟抬起头来,看着亚当狡黠地笑了笑,忍不住戏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