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琳点了点头,冷笑着:“主上主上的,那便是你自己留下等着智商的信息吧。”说着便是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对着笠墨的水扎了下去。
意料中的松开的感觉没有带来,只是感觉有一股鲜红的液体喷洒了出来,带着炙热的温度,他没有松开,力道也没有变。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不松开,明明知道我会扎下去的为什么没有松开。
“公主,如今天族敌军空降魔都城外,想也是知道魔族里出了奸细的,如若您贸然出去,主上世子还要担忧您的安全。”依旧是冷冷的声音,她扎的这么用力,伤口这么深,为什么他还能如此如无其事的同她说着大道理。
夜琳看着他,手中的刀子不见了,长弓也消失了,“我十岁便是上了战场的,刀光血影我什么没有见过,只怕是兄长,也不比我的经验丰富。”
他眼里的公主一直都是这样骄傲的,骄傲又倔强。“公主,这次不一样,事发突然的。”主上和世子定是不会就这样将你送上陌生可怕的战场的。
夜琳看着他,叹了口气,看着他的伤口,“疼吗?”
“不疼。”
“我不去了,松开吧,我疼。”
笠墨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行,公主你骗惯我了。我不相信你。”
“你!”夜琳看着他,木讷的神情里还带着些许的委屈。倒是觉着他有几分的可爱,只是不知因此自己说出来的话倒是带着几分的母性,“乖,不骗你。”
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被夜琳吓怕了,倒是真的不松开,夜琳看着他,倒是觉得自己也无辜的很,奈何他把自己看的看的这么紧,也只能各种想法子了。“那你怎样才肯放开?”
这倒是把笠墨问住了,只是这,倒是有几分的困难,夜琳无奈,“你陪我呆在一块总行了吧,我不走,哪儿也不去。”
笠墨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如果她真的想爬他也拦得住,想着便是松开了。夜琳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召来婢女去拿医疗箱来。笠墨四处看了看,手指沾了点血,在空中画了个东西,接着,公主殿外沈腾起一个巨大的圆球包裹着公主殿,过了一会儿便是消失了。
夜琳接过医疗箱看着他,“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臣下难保永世护着公主,如若有一日臣下不在了,这个血契也能稍微挡一挡。”笠墨抓了抓后脑勺,下一秒,手便是被拉了过去,伤口处传来疼痛的感觉。夜琳再给他上药,等等,公主再给他上药,等他反应过来,夜琳已经开始包扎了,想抽回来倒是被夜琳拽的死死的,“想干什么啊。”
“不,不是,公主,我自己来就好了,怎么能让您为我做这样的事情。”笠墨慌乱的想要躲开倒是被夜琳又拉了回来。
“别乱动。”看着笠墨这还想要挣扎的模样,“这是命令!”
一说完,笠墨倒是立刻就老实了,一动不动的。一副任由她宰割的模样,夜琳的心里是又好奇又好笑的。“你这样以后可怎么找媳妇啊。”
笠墨愣了愣,红了脸,“还,还早呢。”
“早什么早,等风波过了,我给你物色几个。”夜琳收好了医疗箱子递给了婢女。
笠墨的脸红得厉害,“多谢公主好意,这不是臣下娶了谁便是害了谁吗。”
每日都是生死未卜的,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有妻儿呢。
夜琳愣了愣,他一天到晚都是跟着自己的,如此说来倒也是了。只是笑了两声,看着他,“会有的。”
“琳儿。”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夜琳回过头去便是看见夜峋站在那儿,“父君。”说着便是跑了过去抱住了夜峋。
“父君,她们都说外面出事儿了,我着急,想要去看看,但是她们都不让我去。”夜琳抬起头,看着夜峋,倒是觉着有几分的委屈,不过看着他站在这儿,倒是也无碍了。四处看了看,“兄长呢。”
夜峋拍了拍夜琳的脑袋,“你兄长自是还有事情要做,父君也只是顺路来看看你,你的性子,只怕是早就吵着要出去了。”
夜琳的脸红了红,还是真给说对了,夜峋抬起头,看向笠墨,笠墨瞪大的双眼,想要开口,但还是没能说出来。
“保护好公主。”
“是,主上。”
夜峋看向夜琳,笑着,“琳儿,你好好的在这儿呆着,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出去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父君,您的好手下,死也不给我出去呢。”夜琳嘟着嘴就是告状。
“行了,父君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夜琳松开了夜峋,福了福身子,“父君慢走,一切小心。”
夜峋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脸颊,“早日找个称心,又能护着你的人吧,这样,父君才能好好安心啊。”
“父君你说什么啊。”
“没什么。”夜峋吻了吻夜琳的额头,“父君走了,你自己小心些。”说着,便是不再回头的转身离开了。
夜琳看着夜峋离开了公主殿,回过头,看着笠墨,“父君今天怎么怪怪的。”
笠墨笑的有些勉强,只是心中的一瞬的苦涩,“臣下觉着,主上没什么奇怪的。”
夜琳瞪了笠墨一眼,“在你眼里,我父君就是最好的。”
“是,主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主上。”主上,我定是会好好保护公主的,哪怕是,拼上臣下我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