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一段记忆,我应该是被活活烧Si了。那麽我此刻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我是否已经成了鬼魂一类的东西?但是我不仅有实T,而且会饿会困会受伤,分明就是一个活人。难道是我侥幸存活了下来?但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我不但清楚记得我自己已经Si了,而且记忆中的我已经是活到了三四十岁的人,但我现在我怎麽看也只有二十多岁,即使我真的没有被烧Si,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年轻了十多岁。这压根儿不合理!
我依旧呆坐在床上,双眼木然地盯着床铺,可我的脑袋却在以超负荷的速度运转着。我到底Si了没有?如果Si了,我现在算什麽?为什麽我还会有实T?为什麽我还有呼x1和心跳?为什麽我还会感觉到疲惫,饥饿以及痛楚?但如果我没Si,我为什麽会年轻了这麽多?我被什麽人救活了?用的又是什麽方法?屍骨都变成灰烬了,真的还有办法救回来吗?这一个个问题如同一捆捆zhAYA0一样在我脑海中不断爆炸,简直要把我活活b疯,可是这些问题都至关重要,我非得想出答案来不可。我感觉脑壳都快要裂成两半,我痛苦地用双手揪住头发,却没法缓解此刻的痛楚。
在我反覆琢磨这些问题,却没有半点头绪之际,我突然想起了村民临Si时所说的话。
其实你们都已经是Si人了。我记得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原来??原来这并不是恐吓,也不是他们布置了什麽後手来对付咱们,他只是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所以?我真的已经Si了?村民也早就知晓这件事?
「其实你们都已经是Si人了??已经是Si人了??」我一片又一片地重复这句话,整颗心直往下坠。等??等一下,他是说「你们」,不是说「你」,我突然浑身打了个寒颤,也就是说,已经Si去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岚,乐和辰。
意识到这件事後,我蓦地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我转头看向窗外,这个时候天刚朦朦亮,我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鞋子也来不及穿上,直接冲出房门打算去找他们几个说明这件事。我还没下楼梯,便看到岚和乐已经在长桌前,他们俩面对面的坐着,但却没有人说话,整个客厅安静得针落可闻。岚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但从他的眉宇间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怎麽好,而乐则一如既往地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我感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古怪,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忙跑下楼,随便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昨晚我??」才说了三个字,岚便打断了我,「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我剩下的半句话全卡在了喉咙。
半晌後,我试探X地开口问:「难道??难道你们也记起了自己是怎样Si掉的?」
「对。」岚十分平静地说道,乐更笑着点了点头。
我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给瞪出来,声音也跟着变了调,「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岚却轻蔑地挑了挑眉,戏谑地道:「不然呢?难道你想让我哭出来吗?」
我无视了岚的嘲讽,转头看向乐,发现他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你们就一点也不担心吗?」我不可置信地问道,我肯定我此刻的表情已经彻底崩塌了。
「已成定局的事情,还有什麽好担心的。」岚继续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说道。
「嘶。」我忍不住倒x1了一口冷气。我当下觉得他们简直冷静得可怕,这压根儿不是正常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後应有的反应!现在Si的可不是其他人,而是我们自己!而他们竟然可以像没事人一样!这两个家夥绝b是神经病,我感觉我现在急需要找个正常人说说话,不然我会认为疯掉的是我自己,於是我便问他们,「辰在哪?」
乐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脸上的各种表情变化,在听到我的问题後爽快地给我指引了方向。他g着唇,食指指向楼梯,说道:「三楼,从左边数起第一个房间。」
「我去把他叫醒。」留下这句话後,我立刻动身离开了长桌,打算丢下这两个神经病去找辰谈谈,谁知道岚竟然也跟着站了起来,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在岚发话後,乐也跟了上来,孩子气十足地说道:「那麽我也一起去好了。」
我在心里无奈地腹诽道:妈的,我只是去找个人而已,你们俩凑什麽热闹?吃饱了太撑吗?但我懒得跟他们争辩,他们Ai怎麽样就怎麽样呗。
我彻底无视身後那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一口气爬到三楼。
一上到三楼,我便看到左边第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里面却好像空无一人。我快走几步走进房间,没找到辰,只是在地上发现了一坨染血的绷带。一看到这情景,我便隐约觉得有些不妙。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辰竟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没有来客厅找我们,这就显得不太对劲了。
我建议分头去找他,岚原本也同意,但他看到乐没有离开,反而一直跟在我身後,於是他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我心里咯噔一沉,一GU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开始暗地戒备起来,这两个人的行为实在太古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肯定有什麽猫腻,但我没时间多想,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辰。我心里的正警铃大肆作响,因为我总有一种不祥预感,他可能出事了。但不论我有多麽着急,我也只能耐着X子在这幢面积不少的屋子里逐一排查。
然而,咱们几乎把这房子反转了,也找不到辰的踪影,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能回到辰昨晚睡的房间,看看辰有没有留下什麽线索。
乐大咧咧地坐到床上,看了眼四周,分析道:「他的鞋和背包都不在这儿,他会不会是自己离开了?」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地道。「他根本没有理由要单独离开啊。」
乐怪声怪气地说:「这可不一定。在昨夜我们三个都不约而同地恢复了部份记忆,那麽他肯定也一样。或许他记起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才会选择一个人偷偷离开。」
我觉得乐的说法不合理,皱着眉质疑道:「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Si了的事实,他就更加不可能离开了。况且他受了伤,可以去哪儿。」
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为什麽你认为他想起了Si亡时的记忆後,不可能独自离开?两者之间似乎没什麽必然的关系吧?」
我闻言不由楞住了,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是我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