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边嗑瓜子边冷飕飕的插了一句嘴道:“闲的呗。”
她知道时尚盛典那晚柏晴在现场吹风点火,一晚上坐在一起就憋着一肚子火想喷她。
柏晴也不示弱,皮笑肉不笑道:“还真是物以类聚,没妈教的孩子能知道什么礼数。”
一句话便说的月白和蔚蓝同时皱眉看向她,人还沾沾自喜,颇为得意。
“没妈怎么了,什么时候有妈还成资本了,你妈健在三五十年不也没把你养成人么!”
“起码我妈告诉我什么叫廉耻,不像某些人,招蜂引蝶臭名昭著,连未成年的弟弟也不放过。”
“你他妈给我说清楚,看着人魔狗样一女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思想……”
蔚蓝撸起袖子站起身,英气十足的五官因为怒意而皱在一起,没事儿练拳击练出来的气场,颇有些威慑力。”
月白在桌子下拽了拽她的裤腿,暗示她苏叔的生日别闹的太过,蔚蓝一腔怒火如箭在弦上,本来就有些难以控制,好在柏晴识趣儿,迆迆然站起身道:“今天就是来给苏叔送贺礼的,既然礼物送到了,我也就不多打扰了,苏叔,祝您福寿安康,柏晴有机会再来看您。”
苏缄武知道她在这儿今晚这饭指定是吃不安稳,也没多留她,嘱咐了她两句便喊来保姆苏姨送柏晴出门。
柏松扔坐在月白身旁的沙发扶手上给月白展示他手机里的游泳夺冠视频,柏晴站在门口,一脸不耐的喊道:“柏松,你还走不走了,在不走一会儿自己打车。”
柏松敷衍的应了一声,收起手机道:“阿月,下周我们学校和兄弟学校游泳联赛,你记得来给我加油哦!”
“可以可以,你好好比赛,不拿冠军别说是我弟弟。”
柏松边拿外套边不屑道:“不说就不说,我本来就没拿你当姐。”
说罢怕月白用橘子扔他,迅速闪身出去关上了门。
“这小子,向来没个正行。”
苏缄武反倒笑笑,放下茶杯道:“我倒觉得你二叔一家也就小松生性纯善一些,这么多年始终没变过,其他人……”说到这儿便没了声,只生嘴角一丝无奈的笑。
“这样不挺好,他才是柏氏未来的希望,其他人都无所谓了。”
月白提起壶替苏缄武的杯子添了热水。
蔚蓝冲她挤了挤眼睛,然后抬起下巴朝墙上指了指,月白回头看到左湾学生时期的照片正挂在苏缄武身后的墙上,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思忖了片刻,开口道:“那个下午做活动还和苏靳湾在一起呢,本来想一道回来的,但是他最近通告实在是多的离谱,四点还不到便又被主办方直接给强行掳走了,人被架到车上还不忘伸着脑袋让我代他给您解释一下。”
苏缄武哼哼笑了声,“你就别替他说话了,他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就算没工作,今天怕是也提前躲了。”
月白挑了挑眉眼,对左湾还真是爱莫能助。
蔚蓝倒是不走寻常路道:“苏叔,您也被这么说左湾,他其实心里可装着您呢,上次商演的时候翻唱了一首最近很火的父亲,还唱哭了呢。”
“你们信他的,那小子从小就会整些虚的。”
苏缄武一脸嫌弃。
沉默了几秒,又忍不住问:“那歌是怎么唱的?”
蔚蓝忙站起身,拉着月白道:“您听着,我俩这就给您唱一个。”
“为什么要拉着我?”月白一脸惊恐。
唱歌可是她的短板,不是不在调上就是唱不上去,很多商演找她跨行唱歌,给再多的出场费她都愣是没心动过。
“今天苏叔生日,说什么我们也得给表演个娱乐节目啊!”
这个理由让月白没法拒绝,“那行吧,你起头,我跟你跟后面拖。”
蔚蓝作为的专业的电视台主持人,说学逗唱那都是基本功,人也不扭捏,张口就来。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爸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
一曲终了,苏缄武听得有些沉默,他的手在杯子的边缘轻轻摩挲着,眼神深沉,似乎装满了过往的悠悠岁月。
孩子长大了,离他越来越远了,这哥俩,就没一个能贴心靠在他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