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两年前是谁魇着了,口口声声说自己睡醒就变成童子了,像是疯了一般。让孙思邈殚JiNg竭虑帮韩纯臣超脱梦魇,那么叫韩纯臣当药童两年又怎么啦,不就是筹赠他苦劳的束修吗?
况且他愿意教韩纯臣无非是看上相貌好,脑袋也挺灵JiNg。但凡教他什么举一反三,不教他什么,他会偷师,且过目不忘,私下琢磨就通透了还会笑YY的来谢师,或者说是得意洋洋地来气他。
即使被气得半Si,孙思邈心里知道韩纯臣可说是良质美玉,药门最佳传人。可惜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也!他非要去当什么人臣!
孙思邈转头数落了一起来陪罪的韩瑗。骂他说儿子的名字取得可真好,真是天生当李唐纯良臣子的料!奴X深重!
气得韩瑗抚袖而去,孙思邈还在骂骂咧咧。
最后又骂,韩纯臣就是个妖孽,谁当他的老师谁倒霉!
只见房玄龄神sE诡异,孙思邈拉过他的手问:怎了?吃坏肚子了?我帮你号脉看看!
房玄龄cH0U回手,表情古怪地说:我没事……只是韩纯臣已拜入我门下。
孙思邈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栽的!
和你一样。房玄龄幽幽说道。那小子拿圣人来压我。
当孙思邈知道来龙去脉时,听得目瞪口呆地说:韩纯臣这孩子古灵JiNg怪,仗势b迫你,你还笑得出来?
何须发怒?房玄龄笑道。
光看韩纯臣的才智与气魄,纵然借着圣旨压迫他就范实在让人不快,但有这胆识不也是个人物吗?在马车抵达房家前,房玄龄早就抚平心绪,甚至对韩纯臣来到门下学习有一丝期待。
况且,他善于筹谋,房家朝堂中党羽势力盘根错节,日后韩纯臣搓扁捏圆,要他生,要他Si,不都掌握在他手中,还会怕了一个连科举都没考过的小童不成?
房玄龄晏然自如,捻须浅笑道:有门生如此聪颖多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在朝中可相互帮衬,与其他世家抗衡,不好吗?
好,你说好就好。这孩子在我门下两年,你不知道他气Si人的本事与劣迹。也罢!我也知道留不住他!不过想将他心X打磨的沉稳些罢了。现在看来也差不多了。想当年我也是七岁就上舍。那么韩纯臣就交给你了,我得离京避避圣人了。
结束和房玄龄的谈话,孙思邈便忙到今日,已是孟夏。
「看什么?还不跪下磕头向老夫谢罪?亏老夫两年这样关照你,不眠不休,结果你怎样回报老夫的?」
「纯臣何错之有?圣人问起,我能欺君?」韩纯臣四两拨千金,抖了抖衣袖波澜不惊说道。
「好辩。」但孙思邈却拿韩纯臣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一边打包行囊,韩纯臣来到他跟前,看起来挺开心期待离开他,他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