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魇想到自己肖想了千年的女神竟爱上了那么个凡人,心里着实有些不快,却又不得不压下心思,向南宫墨打听道:“哈,怎么我倒觉得南宫王爷比那萧楚寒更加适合嘉懿郡主呢?那个萧楚寒整天板着脸,说的都是些无聊的话题,真不知郡主看上了他什么。”
南宫墨被他夸了一句,顿时骨头都轻了二两,也掩嘴笑道:“唉,可惜我跟云妹子认识得晚了些,不然哪儿会被他抢了先?当年啊……”
南宫墨念念叨叨把三人当年的事说了出来,好在他对云瑶的真实身份心里有数,这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多说她的秘密。
白魇从他那里听了一段半真半假的云萧情史,了解了一些原先不知道的秘密,心里开始暗暗算计。对这位肯给他提供情报的兄弟他也没有吝啬,把那几张图纸随便翻翻,他便说道:“这些图纸既然是郡主提供的,想来大有用处。本王也对百姓十分关怀,希望能出一把力。这样吧,我给你写一纸手令,你拿着它去找大长老领些银两,这就开始制造吧。”
白魇大笔一挥,姚玄又要破费十万两白银,也不知心里会作何感受。
自从这位神王上了位,每日里就是挥金如土,把他盘剥多年的积蓄都快霍霍空了!还好他只是用的国库,没动到姚玄的棺材本,不然就算神王的武力再怎么强大,恐怕他都不肯答应了。
白魇在南漳晃了一圈,装模作样地看了几个村庄,便又启程向西凉赶去。
他刚一离开神王城,乐心便再也坐不住了。她已假借燕姬的身份嫁给了白魇的心腹白鸩,为的就是借他的力去救自己的儿子。白魇在时她不敢擅动,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没了顾虑,她自然要抓紧时间赶快行动。
为了笼络白鸩,乐心也算豁出去了。反正这是燕姬的身体,她用起来毫无顾忌,成亲不过数月,便与白鸩夫妻恩爱,整日缠绵,更是利用姚玄的权势为他提供了不少好处,哄得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一日,白鸩下了值回到家中,乐心便迎了出来,神秘兮兮地拉着他的手回到房中。白鸩以为她又要与自己欢爱,正满心欢喜,谁知她却在他额头一戳,问道:“夫君,你最近可没怎么交给我养家的银子了。”
白鸩听她提钱,不由一阵心虚,赔笑道:“夫人,最近你家夫君手下人手不足,神王又看得紧,确实没多少进项。夫人可是看上了什么新款的首饰?正好陛下近日出了远门,为夫马上就去敲打几家商户一番,弄点银子来给夫人花销。”
“你呀,眼皮子怎么就那么浅?”乐心嗔笑着又戳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从来富贵险中求,夫君,妾身知道一注无主的大财,你可敢陪我去取来?”
白鸩从来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只不过原先因为能力所限,只敢干些敲诈勒索的勾当,如今他背靠神王和大长老,胆子不知比从前大了多少。听说有无主大财,他立刻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娘子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你家夫君一定为你办到。只不知这注大财藏在哪里?夫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乐心哼笑一声,道:“我父亲原先一直在内苑出入,我也跟进去过几回。那些财宝就藏在神王宫内苑的一处秘洞中,连白魇都不知道。只要你带我进去,再把旁人远远地打发开,那些珠宝银两就是你的了!”
白鸩看着她的笑颜,心中一阵火热,捏住她的双手小声笑道:“我的还不都是你的?对了,里面有多少财宝?”
乐心神秘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父亲说过,那是原先住在宫里的乐心娘娘积攒下来的私货。现在她人都死了,你说咱们不要还留着做什么?这件事最好别告诉我爹,我们自己去悄悄地取来,下辈子就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白鸩听说还真是无主的宝贝,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忙向她打问细节。
乐心为了救儿子,哪儿还在乎这点金银之物。只不过她也并不肯透露太多细节,只娇笑道:“咱们先找个机会进去看看,就算真找到了,怎么运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怕什么,神王已经带着大半的人走了,整个宫里都是我说了算。你等着,明天我就先带你进去看看。”
白鸩说着话,突然来了兴致,两人便拥作一团,将别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两人说了大半夜的话,乐心又稍稍透露出点宝藏信息,更加勾得白鸩心痒难搔,第二天一早就给她拿来一套侍卫的衣服,帮她装扮了起来,两人便带上一队禁卫军赶去王宫内苑。
白魇为了办事方便,将神王使者带出去一半,留下的一半还要负责监控西凉和整个神王城,守在内苑的就只有两个人。
白鸩背着手走进去,那两人连忙迎了过来,问道:“白统领,您今儿怎么有空来这里了?神王陛下刚出发去了南漳,现在不在宫里,您若是有什么急事可以飞鸽向他传信。”
白鸩漫不经心地一摆手,说道:“陛下把宫中禁卫都交给我管理了,我当然要常来巡查。你们两个天天守着也辛苦了,我让人替你们站一会儿,你们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