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人家是小孩子,你怎不骗骗他。”流衣无语的同时又觉有些好笑。方才那一瞬间,她竟在自家姑娘身上瞧见了“局促”类的情绪。
时非晚窘,拧着眉瞅着门口的方向,一时竟想不出应付之法了。
“姑娘,小少爷调皮,他没事的。”丁香却是一笑,忙道:“小少爷逗姑娘呢。姑娘别看他孩子气太重,其实鬼主意多着,姑娘不必理会他,八成这会儿一跑出去就不哭了。”
时非晚就是觉得自己刚刚欺负了娃,她也不会哄娃。想罢也不理了,道:“备水,你们出去吧。”
“是,姑娘,房间里有新的衣服。都是老夫人在姑娘刚入京时就派人早备好的。这房间也是给姑娘特意准备的。姑娘哪些不满的,或者想要添置什么,尽管吩咐。”
时非晚点点头便让丁香下去了。只留着流衣伺候着自己沐浴。流衣查看了下衣橱,清一色的全是新做的衣服,尺寸也都是时非晚的。一时又是高兴又是感慨,道:“姑娘方才可是听白少爷说了什么?老夫人派人去泠州偷偷照看过姑娘。可我当初怎听说姑娘在乡下受了许多的苦。”
“这中间准是出了什么问题。”
依白氏目前对她态度,时非晚想白青尘的话是可信的。
“姑娘如今不掩容颜了么?”
“已经没这必要了。”
时非晚今愿意露脸并非单是为了反击徐凯。也是因那一赐婚,她并不需要再遮掩了。
反正,如今时家那一家子如今便是知了她的真容,也不会打主意想着将她送什么人当小妾之类。
“姑娘,隐世子的生辰,你准备备何礼?”
流衣此时一边伺候着时非晚沐浴,一边又怕时非晚忘了什么,提醒了句。
“……”时非晚本正闭着眼享受着,此时听此突然睁开了眸子。这才想起岑隐今夜提过他的生辰。他倒没问她要礼。可依二人如今的关系,要明面上过得去她也得准备一份寿礼。
“你说我该备什么?”时非晚皱眉。
“姑娘这么聪明,毫无主意么?”
“没。”
“……”流衣发愁的想了想,才道:“姑娘送什么世子都会喜欢的。”
“这就是你的提议?”
“姑娘若想让世子喜欢你的寿礼,自己亲手做的自然是最佳的。”流衣挣扎着忙又道。
自己做?
她会做什么?
时非晚眉头拧了拧,发觉自己除了琴棋书画那些,也不会动手做些什么。
不过,这古代女子的常用技巧:亲手秀荷包,秀衣服之类的便很好。虽不算多有新意,可心意却完全可以表现在一针一线里。
时非晚如今有示好之心,虽用不着过于重视但也不会随意敷衍。而她好像……这原主是学过女工的。且岑隐之前多次提出想让她绣荷包之类。
但若是寿礼,一个荷包便太轻了。不然……做衣服?
“明日,我们去玉家铺子一趟。”时非晚忽地吩咐。
目的:去挑布料。
同时,也为寻玉锦……
……
时非晚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走出房。
其实,这倒也不是她才醒来。天还没亮时,她便趁其他人没起,偷练了一下内功心法以及在房间后的小园子里练了几套拳法。等练完时,天未全亮,她便又回去睡了会回笼觉。
“姑娘,你总算是醒来了。”
时非晚起来时,流衣侯在门外,忙道:“沐小公爷来了,沐国公以及国公夫人也来了。说是遵圣意,来给姑娘赔罪的。姑娘未醒,便也没有人吵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