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边守着。待会必会有许多人前来拜访,就说我受惊了,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是。”
时非晚料得没错。她这才进门没多久。除了四姑娘之外,之后陆陆续续的便有求见的。只却都被院口的护卫给打发了去。
时非晚今儿回来,按理应去前头给长辈们再请安。可她同样给免了。但前头倒也未传来什么话。倒是傍晚时时满墨跟建安伯来了趟。时非晚仍旧以“身子不适”为由未见。
“姑娘,若是想些法子,挡了擎王世子的煞。姑娘能好好的嫁给他真是再好不过了。有这份姻缘在,以后谁都不敢再欺负姑娘了。想今儿个,姑娘将长辈拒之在外,竟都无人敢来闹事。擎王府的护卫守在姑娘院外,以后可是谁都不敢寻姑娘的茬儿了。”
麦丫瞧着高兴的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院门口,时不时的给外头哥们七位送上一些吃的。
“而且,擎王世子待姑娘是真好。”流衣闻声,瞧着这会儿已经在房间里盯着那些布料比划起来了的时非晚,若有所思。
时非晚听此明白:若不是岑隐克妻,这两丫头绝对是巴不得她进擎王府的。
“姑娘,你这衣服是要给擎王世子做的,真的让老奴绣这些吗?会不会不大合适?”
秦嬷嬷这会儿被时非晚塞了一条袖子跟一些绣线,因忙着手里的活也没心思操心其他。
而云嬷嬷手上则是拿着另外一裁剪出的袖子。
“这次落水耽搁太多天了,他寿辰将至,我会来不及。”时非晚没直接说这剩余的绣画有多复杂,一边画着,一边吩咐道:“剩下的家奴,今晚上都不用待在内院了。让阿一几位晚上直接守在内院便成。”
“是,姑娘,我去吩咐。”
“两位嬷嬷,晚上若能绣好这东西,可就顶过伺候我了。”
时非晚又道。
而这么一句话,便又将云嬷嬷秦嬷嬷打发回她们自个的房里做女工去了。
等夜晚来临时,时非晚只留了麦丫跟流衣在身边伺候着。房外,守着阿一等七人。
“姑娘,还不安歇吗?”
麦丫瞧见天色已晚,问。
流衣翻了个白眼,却是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门外。姑娘说……让人去接徐凯了。是否真的是……
“咚咚咚……”
流衣正想之际,恰好便听到有敲门声响起。
时非晚手中的绣线终于放了下来。
“进来。”
丢下二字时,门砰地被推开。只见一个厚重的包裹被一个男子扛了进来。
“主子!”
男子将包裹甩在时非晚跟前时,忙跪下行了一礼,“人押到了。”
“徐凯吗?”流衣轻声嘀咕着。
真的会是他吗?
可这是怎么说带来就能带来的?姑娘在落水后到底做了什么?
流衣此时瞧见,那被甩在地上的包裹中,一人正唔唔的叫着。他应是被封了口,而且,他能动,此刻这包裹正小幅度的滚动着。
“好,出去。”
“是。”
“姑娘……”
阿八出去后,流衣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门外。他们到底还是擎王世子的人。
若这包裹中的真是徐凯。那他可是一个男子。那些护卫们身份特殊是擎王世子自己送的,便不提了。可其他外男……若是被擎王世子知直接进了姑娘的房间。那后果……
“姑娘,这绳子绑得真紧!”
麦丫却没这么多心思,她好奇的已经来到了包裹面前,解起了上面的绳子。
“唔唔……”
里头,唔唔的男声在绳子被解开的一刻,更清晰了一些。
流衣瞪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瞧着那被麦丫一个用力便拖出来了的男人,想瞧瞧他是否真是“徐凯”。
然,还不待看清其容貌,忽地,就感觉自己腿上一痛。竟然那包裹中的人,能动的手腕甩出了一块石头来。恰好的,就击中了流衣的腿。
“啊……”流衣一个不防,直接甩下,顺带着将麦丫也给绊倒了。二人一并便往下栽了下去。
“唔……”
男声更重了。只因此时他才见了明光,身上便狠栽下来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