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岑隐越听脸色越难看,她说完时,岑隐仍是直接甩下了二字:“不行!”
“世子!”时非晚脸色严肃起来,闻声从岑隐身上退下站了起来,道:“我已不可能再做从前的伯府千金,从离开京都开始,便注定得放弃京中闺女的那一套规则,开始我自己的规则。我喜欢世子,所以自有分寸,不会做出格之事,最起码……不会做我认为出格的事。
但,世子若这么一件事便接受不了了。我想,世子以后会更接受不了。你迟早还是会放弃我的。”
说罢,听着门外的吵闹声似乎已上演为了打架声,时非晚再不多言,直接转身,来到柜子前拿过一面面纱后,又行至门口,开门,竟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
“砰……”
时非晚出门的刹那,岑隐面前的桌子忽然发出来砰一声响,桌子随声,瞬间化为了木屑。房里顿时噼里啪啦惊起了一阵惹人胆寒的声响。
只响声过后,里头便又响起了岑隐的声来:
“都出去。”
“是……是……”
“等等。”
“是,”
“刘妈妈,出去后,配合世子妃。”岑隐说。
“是。”
“等等。”岑隐又丢下二字。
“爷,属下在。”
“世子妃方才之言,你可是也听清了?”岑隐问。
“这……是。”刘妈妈点头。
“她说……”
刘妈妈是个机灵人,闻言就知岑隐想问什么,忙道:“世子妃方才是说了,她……喜欢世子。”
“嗯。出去。”
岑隐似乎忽然便消了三分火气。
“是。”
……
房内转瞬便安静了下来。再次发出声响时,是好一阵子过后,刘妈妈回来禀报外边的情况时。
“爷。”刘妈妈躬身行礼。
“说吧。”岑隐此时已未再听到外头有吵闹声了。
“爷,那个姓戚的,一见着世子妃,差点连腿都走不动了。世子妃说……说愿意在他身边服侍,他便将人给带走了。”刘妈妈说。
“带去了州守府?”
“是。那个戚副将,也住在州守府。”
“你去告诉黑刹,让他带人暗暗盯着州守府。随时……接应世子妃。切记:护好世子妃。她若有什么损失,当知后果。”
“是。”
“出去吧。”
“爷,还有一事。”刘妈妈接着却又道。
“嗯。”
“爷,方才外头,有一个小童,出现在了烟雨楼门口,说是替一位姑娘传一封信。”
岑隐这时才抬起了头来,“传给谁的?”
“说是……举办拍卖会的主子的。”
岑隐闻言眸一顿,接着,是自己行至了刘妈妈跟前,急忙抢过了她手中的那封信。
信开,岑隐低眸一看,只见得信上不过短短一语:
“流衣已脱险,勿念。一年后,流衣再归!”
岑隐眸子定了定,进而收起信,打发走刘妈妈。过后,行至一处角落里按了一些什么,紧接着,便见得地上自动开出了一道密室口来……
……
再说此时,时非晚确实被那戚副将给带走了。
戚副将是骑马来的。因着是个北戎人,身份又高,不便将时非晚带于同一匹马上。便也让烟雨楼的人给她备了一匹马。时非晚说不会骑马,他便让自己带着的一名随从走在前头牵上了这匹马。
时非晚是女子。而北戎人带大楚女子回去玩玩,虽也算不得多守规矩,但在北戎军中,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会这等事的。更有北戎军官之间互相赠送大楚美人的。
他们胆敢这等的放肆无畏,其中很大一个原因,是因大楚女子柔弱是所有人的共同认知:大楚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是不会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