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因为,从今往后,在所有人眼中他:的晚晚,死了!
假死,这难做到吗?
单纯假死,或许不难。可难的是,如何让人相信时非晚真的已经死了。
若是岑隐忽然制造一场意外,在对外称时非晚已陨,很难让敌人相信。就算是公开的意外,也难会让人质疑。时非晚的敌人,没一个是没脑子的,诈死什么的他们一定会查。
可,若是让时非晚死在擎王妃手里呢……若对外公布,擎王妃欲扣下时非晚,慧安县主反抗途中遭捅,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呢……
首先,擎王妃对时非晚下手,完全有这个动机在。
第二,若是让时非晚“死”于意外可信度不高,“死”于敌人之手,则可操作性不高。
第三,事后就算有敌人去查,他们必也会先从王妃的状态查起。王妃不是一个那么会隐藏的人,她最真实的状态,一定会让人相信她是真觉得时非晚死亡了的。
第三,诈死除了欺骗敌人外,岑隐的确也还有欺骗擎王妃之心。因为,除了敌人,擎王妃也一直在锲而不舍的搜寻时非晚。
第四,擎王妃已经不是第一次为难时非晚了:第一次,潞州那一趟,若不是擎王妃拿秦嬷嬷云嬷嬷胁迫,时非晚也不会进入潞州差点死去。这一桩事,在岑隐心中,其实到现在也还是一个大坎儿。
然后便是这一次了:忘忧散!呵呵!
虽是母亲,但岑隐如今不得不承认:他一边敬重深爱着母亲,一边又有了可怕的复仇心里!他,做不到不介意!
所以,方才这一场,是他给时非晚谋的便利,也是他的反击:擎王妃有忘忧散,他手中,则有一味别人不知的绝迹药,假死的药!
“咳……”
岑隐将解药给时非晚服下后不久,便听到了她轻轻咳了声。岑隐冰冷的容颜登时有所崩裂,只还来不及紧张,时非晚醒来的速度比他预想中的更快的,竟猛一下睁开了眼来。
睁眼瞬间,时非晚猛一起,竟还直接坐了起来。
她这反应太快了,动作太快了,差点便磕到岑隐身上。
“岑隐,你又给我服了什么药吗?”时非晚的反应的确是很快,坐起的一瞬间,也不见她惊讶,一句问便直接钻了出来。
显然,她立马记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那时在野地,这时在屋内,她显然是被岑隐弄晕了带过来的。
只这句微恼的质问没持续上半眨眼,时非晚视线便注意到了岑隐的手,脸登时一白,再说话时声音瞬间又软又颤的,“这……”
只见得岑隐那双手,此刻正穿梭着一根根极长的细针,针刺入的长度不可思议,有些竟是直接穿破了整个掌心。
“你……”
时非晚到底也是个会玩心机的。只这一眼,她就明白过来了岑隐手上那些针存在的原因,手立马伸了过去轻轻抚上了岑隐的手,道:“对不起……”
原来,岑隐的确是中毒了!
擎王妃就说过,那什么忘忧散服用后,只要动武,就会立马晕过去的。
时非晚之前想不通岑隐为何没异状,原来……
“不碍事。”岑隐轻回了声。他语气里不带丝毫的责备,仍旧如先前带着时非晚刚上街那般,似乎这中途,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什么时候开始扎的。”时非晚强忍住眼眶里一股奇怪的涩意,问。
“动武时。”岑隐回。
“我抱你说给你打气时是不是?上竞赛台之前,是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