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送我?你应该好好留着。」
「你拿去用,别玩坏了。」卡卡西十分坚持。
穗看着卡卡西靠在木桩上慵懒无所谓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手中白牙。
“这是他表达谢意的方式吧。”穗心想。
白牙的刀装素朴,黑sE的鞘及柄卷,银sE的锷及柄头。白牙缓缓出鞘,银白sE刀身流光运转,可以感受到微弱查克拉正在窜动。这是一把特殊材质合金打造的查克拉刀,穗将查克拉注入手掌,整把刀便闪耀起白光。白牙瞬间醒了过来,亲密地与自己的手结合在一起。沉睡已久的刀似乎想要舞动,不想回到刀鞘。
穗挥动白牙,流畅、轻盈、决绝。少nV感受白牙回应自己的查克拉震动,这是一把介於名刀和灵刀之间的刀,所以它有自己威震忍界的名字─「白牙」。穗以优雅如舞步的姿态挥动白牙,以旗木流十三式介绍自己与白牙认识,是再适合不过了。
如水刀式结束,少nV用手轻抚刀刃。她真心喜欢这把刀,甜笑起来看向卡卡西:「谢谢。」
卡卡西眼睛也在笑。
穗很快便发现,自己和卡卡西的关系产生微妙转变。卡卡西在任务之余,时常敲响她房门,理所当然地找她修练或吃饭。虽然过去也时常一起修练或吃饭,卡卡西却不曾像现在这样,总是专程在她房前等她。
穗和卡卡西从修练场回宿舍途中,绿衣少年麦特凯迎面走来大声道:「卡卡西!你回村啦!穗,好久不见。」
「唷,凯。」卡卡西淡定自若,凯热情洋溢,两人交谈形成强烈对b。
「今天晚上在多田居的庆功宴你们要来吗?大家都会在喔。」凯难得没有要求决斗。
「庆功宴?」
「飞雷神之阵终於结训了,玄间那家伙今天逃不了啦!」凯似乎盘算着什麽,不怀好意咧嘴傻笑。「你们也来啊,四代说今天是公费庆功宴,不吃可惜耶!夏广前辈他们挑了多田居,还要顺便庆祝玄间满十八岁生日,大家说好要灌醉他…嘿嘿嘿…」
卡卡西双手放口袋,转头瞄穗一眼才道:「好,到时见。」
凯兴高采烈分享晚上聚餐计画後,自顾自转头离去。
「嘛,没想到飞雷神之阵最後是让别的小队继承了。」两人走回上忍宿舍时,卡卡西闲聊道。
「带土这家伙自从开了三g玉就不认真学飞雷神,也不想想飞雷神作为攻击辅助有多威武。」穗耸肩,无奈地说。
「庆功宴你也去吗?」卡卡西顺势问。
「咦?嗯…」穗神情犹豫,还是答应了。
多田居是包厢式高级酒屋,b起驹林屋的家常餐点,多田居就更讲究了。年轻忍者们选择这里的用意,不外乎是趁机公费品嚐良酒。刚走进多田居,就听到大包厢隐约传来吵杂人声。
「穗,你回村啦。」琳果然也在包厢内,看到穗是眼睛一亮。
「昨晚才刚回来,暗部任务够折腾的了。」穗见琳身边已经没有自己位置,便跟着卡卡西往空位处坐下。
许多同辈忍者及前辈忍者都出现在包厢内,玄间这一届忍者们都已经成年。琳、卡卡西这一辈坐在包厢一角,跟前辈们略有区分。
一群忍者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穗随口和身边同辈聊天,观察每位面生忍者,她也注意到身为寿星兼主角的玄间正在观察她。
「我记得,玄间好像满喜欢你。」一旁卡卡西突然在她耳边开口。
「什…」穗微微一惊,看向卡卡西又低下头:「没有吧…」
穗满脸怔愣,卡卡西早已察觉,她近来心事重重。两人总是说些不着边际,无关痛痒的话。原本亲切熟悉的她,近来喜欢发呆,时常心不在焉。以往穗不曾这样,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卡卡西,好久不见。穗,没想到今天你会来啊。」玄间突然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青年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恭喜你啊,飞雷神第一人。」穗礼貌问候。
玄间自在地跟水门小队及周遭忍者一番寒暄,转而对穗说:「话说回来,虽然四代大人将飞雷神之阵传给我们三人,以我目前的程度,就发现飞雷神之阵还有很多秘密。」
「喔?」穗专注於玄间。
「四代大人曾说,飞雷神之术原本是完全不同於其他忍术的术,如今他却只能将飞雷神当成忍术使用。我不懂这话是什麽意思,三代大人某天则说,这个世界上恐怕只剩一个人可以回答这问题。」
穗没有说话,盯着玄间。玄间看她一眼又说:「三代大人没有告诉我那人是谁,只叫我学好四代大人所传授的飞雷神之术。四代大人不经意时又说,飞雷神之术说不定会在我们这一辈真正发扬。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四代大人所指的,肯定不是我和夏广他们…」
「二代大人的飞雷神之术是仙法,其实也不算什麽秘密。四代大人虽然将飞雷神之术发扬光大,却是用忍法T悟。你说还有什麽奇怪的呢?」穗想结束这个话题。
「我怀疑,改写阵法,其实就可以改变飞雷神的形式及威力,对吗?」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四代。」
「我问过四代大人这个问题,他也说…」
不等玄间说完,穗站起身往包厢外走。「玄间,有话去外面说吧。」
穗头也不回走到多田居外的路边,玄间随後走出来。
「四代大人还跟你说了什麽?」
玄间脸sE有点尴尬道:「四代大人说,他是透过忍法修练开发各种飞雷神之术的运用,如果能够JiNg通阵法,直接改写飞雷神之阵,可以达到全然不同的效果。四代大人说,木叶历史上只有一人能够做到,那人就是二代大人。」
“二代?扉间对阵法的认识根本是我教的好吗?扉间虽然学得很快,又喜欢修改一堆奇怪阵法,也都是立基於我收集的资料之上啊。”穗心里道。
「嗯…是啊。」穗虚应故事。
「我觉得奇怪,这样说来,初代大人JiNg通仙法,二代大人JiNg通唯一仙法是飞雷神之术。假如二代大人是跟初代大人学习仙法,二代大人又是跟谁学习阵法?被称为忍者教授的三代大人也不能够随意修改阵法,二代大人是无师自通吗?据说初代大人的仙法,除了Sh骨林,跟传说中的千光山玄童大仙也有关系,二代大人有可能也是跟千光山仙人学习阵法吗?」
穗张大眼睛看着玄间,一语不发。
「我怀着这个疑问,在图书馆查閲资料,发现木叶成立之初,有一位非常活跃的nV忍者,却不属於任何忍者家族,她也没有後代。奇怪的是,我问三代大人是否有见过这位忍者时,三代大人的脸sE很怪,四代大人听到这位忍者的脸sE更怪。感觉就好像…」玄间侧脸看穗面无表情,毫无反应的模样,又接着说:「就好像,他们认识她,却不愿意透露半分。」
「或许…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机密吧。」穗往身後多田居瞄一眼。少年熟悉的气息从头到尾暗杵在她身後某处,那个位置想必是可以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也没什麽,只是想Ga0清楚而已。我这个小小忍者,想必也不可能学会修改阵法,虽然对这件事情很憧憬啊…」玄间悠闲叹口气道:「不说那些,我一直觉得你与众不同,不知不觉就想跟你讨论这些。虽然我们不熟,我认为我们个X很合呢。」
穗轻轻笑道:「玄间,你确实是很特别的人。不过,合不合这种事,可不能像千本一样,老是挂在嘴巴上。」
她说完便迳自举步离开多田居。
「晚安罗。」玄间对着少nV背影道。
「晚安了。」
庆功宴什麽时候结束,穗并不知道,只知道隔天卡卡西没来敲她房门。那天之後,卡卡西被分派了任务,很快便离村。穗没有机会也不想打听他为什麽没有主动再来找她。再度见面时,卡卡西在她房前等待的习惯改掉了,态度则一如往常亲近,毫无异状。对於这样的改变,穗和卡卡西偶尔都会落寞地望着远方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