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修宴虽然全程都没有怎么去关注安安,但毕竟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他又如何看不见。
外甥似舅,那张相似计表兄面容的孩子,即便第一次见,计修宴就知道,那个叫安安的孩子,是他儿子。
计修宴转身抬脚离开,上官雅突然挣开身边拽着她的婆子丫鬟,跑了上去,与此同时,周敏却因为想追上计修宴的脚步,忘记脚踝的伤,一拉扯,倒x1一口气,整个人往前一仆。
计修宴身T反SX的转身伸手拽住了周敏手臂,周敏下意识抱着计修宴伸手来的手臂,抬头委屈含泪的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脚疼。”
计修宴还没来得及说话,上官雅已经跑到了计修宴面前,脸上压抑着痛苦和不解,梨花带雨的看着计修宴,着急的问道:“修宴,你,你刚刚所说不过是为了帮周娘子解围,对吗?不是真的……”
计修宴垂眸看着自己伸出去下意识扶住周敏的那只手,有些暗恼,耳边就传来上官雅亲密的呼唤。
修宴……
计修宴眉头微皱,偏头看向上官雅,疏淡一笑:“上官先生,注意你的言辞。孤还是b较习惯你称呼孤,主公。”
上官雅被计修宴脸上的疏离笑容,僵住,看着他那俊美清贵的面容,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涯,心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之间三年来的陪伴,早已经,不只是主从关系。你该知道,我对你……”
“上官先生。”计修宴恰如其分的打断了上官雅的话:“你饱读诗书,不该如此疏忽的用错了词。”
上官雅愕然,不明计修宴所言何意。
计修宴挪了几步,往周敏身边站了站,顺势让扑倒在自己手臂上的nV人能有站相。
“所谓陪伴,是情感上的日夜相守,心灵间的分秒不离。你与孤与其说陪伴,不如说是工作所需的合作。”
当周敏彻底站好之后,计修宴的视线才落在上官雅身上,文雅有礼:“而且,有些话上官先生若是说透了,恐伤了上官家百年世家的名誉,先生也需慎言。”
“当初你自荐上门,所求既是:不已世俗偏见论才华。这三年,孤也将你与柳泽一视同仁,这不也正是应了先生当初所求。有求有应,不是合作难道还能是其他?”
上官雅瞳孔一震,脚步往后一退,似乎第一次认识这样的计修宴,话语间,字字有礼,句句疏离。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当初好不容易想到的可以陪在他身边的理所当然,居然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被他看成了有求有应的公平合作。
自以为聪明掌控先机,没想到到头来,全是自作聪明。
她下意识看向被计修宴依旧伸手扶住的周敏,泫然yu泣:“她,也是你有求有应的公平合作吗?”
“她……”计修宴低头看着周敏一脸因为脚踝疼痛而龇牙咧嘴的小脸,柔柔弱弱的神情,莫名一阵心烦意乱。
“合作,是势均力敌,各取所需;不是仗势欺人,分文不取。”
计修宴如此说道,可却让上官雅四肢都泛着冷意。
我是你有求有应的各取所需,你和她又是谁分文不取,谁又在仗势欺人?
周敏感觉上官雅打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带着不可言喻的嫉妒,让她身T下意识缩了缩。
计修宴一见周敏又如曾经那般,流露柔弱无可依的模样,心中顿时涌现一GU不耐烦,直接弯腰将人抱起,在周敏愕然惊楞的神情下,转身离开。
上官雅见计修宴对周敏的举动,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与旁人不同的自然与熟稔,即便带着嫌弃和奚落,却也最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