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在帮安南府打掩护。”青衣老者自己说完后,心沉了沉,半响没有说话,空气一时间有些紧绷严肃。
严姓谋士左顾右盼的扫视了一圈其他谋士,见他们都不打算出声后,他又一次说道:“其实,我一直认为天子和安南王之间的交易,透着一丝古怪,或许并非不可替换,不可C作。”
老者眼底微闪亮光,彭姓男人也对这个一直不起眼的严姓谋士来了兴致。
“说说看,什么意思?”
“圣旨里的话,我们都能推敲出是明褒暗讽。这说明,天子并不是特别满意安南王。只是因为安南王是第一个吃螃蟹,与天子合作的人。”
严姓谋士刚一说完,老者眼底JiNg光一闪。
见此,他才松了一口气,揣测对了上位者的心思,才是一个谋士安身立命的保命符,对此严姓谋士才继续说道:
“天子毕竟是天子,他的威严不可挑衅。想必安南王与天子合作时或许是太贪,惹了那位不高兴,但又没有可替换的人,才有了圣旨中讽刺敲打安南王的话。”
“但我们也不排除这是帝王心计:……天子有没有可能是希望我们察觉出安南王的古怪,并顺藤0瓜查出安南王在鹰嘴峡屯兵之事,然后将安南王……”
严姓男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底杀意一闪,众人皱眉,老者肃穆。
“杀了他,对天子和诸府都有好处。安南府若彻底被诸府排除在外,天子便可趁机彻底掌控安南王。我们也能扒掉一颗喉间刺。只要我们不对安南府施以援手,假以时日,那位天子必定会稀释掉整个安南府的势力,换成自己的人。”
“以我们不出手去和那位天子交换鹰嘴峡里安南王私藏的兵马,我们让出安南府,天子让出鹰嘴峡里的私兵,两方心照不宣的完成一次隐秘合作,各取所需。至于后面还有没有合作的必要,我们可以实际问题实际分析,看局势而定未来。”
严姓男人一同分析,的确让老者暗暗满意,也让同僚们大开眼界。
不声不响的一个人,心居然如此之狠!
“即便我同意让出安南府,其余诸府怕是不会同意。”老者隐晦提醒,严姓男子0了0下颌,轻松一笑:
“王爷根本无需担心,因为我们能看出来的东西,其余诸府的幕僚和府主自然也能看出来。安南府这‘九府之首’注定要用来换取利益,因为九府局势不能被一府打破。只是看最后这份利益最终所属落在谁头上罢了。”
“不错,我们此时要做的,不过是抢占先机。”彭姓男人点头说道,其余幕僚也才回神过来纷纷附和。
“我们先看看安南王传回来的解释是什么再说吧。”老者垂下眼眸,一锤定音,让众人安静下来,没有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但严姓男子却知道,老者心动了。
这样的场景,不仅发生了锦州府,同时也在其余六府展开,除开安南府和平昌府之外,其余七府似乎在这圣旨之下后,心照不宣的决定放弃了让他们忌惮的安南府,用以换取利益。
一直犹豫不决,该不该去仙yAn贺寿的七位府主,都因为这张圣旨中对安南王明褒暗讽的意思,开始暗中筹划,前往仙yAn与那位天子好好谈谈对付安南府的合作事情。
相b起九州与仙yAn的蠢蠢yu动,西北城主府算是岁月静好。
入夜,计修宴还在书房,青灯烛火,昏h蕴蕴。
他一手执书,一手捏子,一身紫衣华服,玉冠束发,在烛火中,悠闲慵懒的自博对弈。
身边站着柳泽,看着计修宴自博对弈,也没打算亲自下场找nVe。
棋盘上的黑白子,杀意内敛,危机四伏,处处陷阱,步步惊心,迷雾重重,看不出出路如何,只见黑白交缠,势均力敌。
不得不说,九州大陆上黑白子能赢计修宴的人,可能只手可数,也可能无一对手。
他反正是从未见过。
“九州和仙yAn的动静都如何了?”计修宴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扫一眼手中棋,一心三用,也游刃有余。
“我们的人已经按照吩咐,将鱼饵放下了。”柳泽说道此时,望向计修宴的视线不由得灼热起来:“没想到主公的前瞻X如此深远,居然早在八年前就已经准备将安南王和平昌王当做破局攻擂,并做好了一系列的后手。”
计修宴扫了眼旁边兴奋的柳泽,冷然的收回视线:“上官武如何了?”
“那位家主,已经坐不住。因我们的g预,他无法联系平昌王,也不敢联系平昌王。后又被我等冷漠的拒之门外,慌乱心急之下,正好落入我们的陷阱,按照我们的计划,准备投靠安南王。算算时间,他应该会即刻动身,去必经之路拦截安南王,告知鹰嘴峡之事。”
柳泽说完,计修宴点了点头示意他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