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情上说,显得冷情了些。但王府本来就不是讲常情的地方,许长青这样的性格,反而会让他过的更好。
“是,奴才明白了。”王总管说着,主子不管闲事,下人自然不会多嘴。
沈秀这样的性格也挺好,喜欢麻烦的,更容易惹一身麻烦。
“郡马爷这般厉害,相信会给安宁郡主出这口气的。”沈秀意有所指说着。
王总管笑着道:“荆家因为牵扯到刺杀案,己经全家入狱。至于荆皓,更被指是主谋,牢狱之中受尽酷刑,死状凄惨。”
真不知道谁给了荆皓以及荆家勇气,认为如此对待了安和,也能太平无事。
现在荆皓惨死,全族遭殃,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至于同样惨死的安和,他实在没办法同情,只能说,如此神作也是天下难寻了。
“唉,堂堂一个郡主……”沈秀轻叹口气,却没有再说下去。
要真是命运不济,还可以让感慨几句。但面对安和这种,连感慨都会变成吐槽。
说什么好呢,只能说最后的死状,让人意外罢了。
王总管道:“郡马爷命人把……母子俩的尸体都收敛了,葬在青云寺后院。还做了法事,也算妥善安葬了。”
“希望安宁郡主好好生活,不要再犯傻了。”沈秀有几分自言自语说着。
主仆两人正说着,就听外头小丫头道:“世子爷来了……”
王总管连忙退开,沈秀起身迎到门口。
“见过世子爷。”沈秀见礼说着。
韩骁笑着扶她起来,道:“天气冷,屋里暖和些,何必迎出来。”
“这么冷的天,世子爷却来了,妾身自该相迎。”沈秀笑着说。
天冷不是重点,重点时,如此忙碌时,韩骁却会常来看她。
遇刺之事,燕王有些疑心是韩骁所为,韩骁确实有这么干的理由的。相反的,最希望燕王长命百岁的,反而是程王妃。
只有燕王活着,她这个王妃才能用王爷之名把持府中一切。要是燕王死了,韩骁成新王,她只能到后院养老了。
“想见你了。”韩骁说着。
两人进到里间,沈秀上前侍侯着韩骁更衣,又道:“世子爷用饭了吗,要不要厨房准备上?”
“准备上吧,我也有些饿了。”韩骁说着。
不用沈秀吩咐,王总管亲自去厨房安排,保证让韩骁吃的舒舒服服。
“世子爷先喝杯茶吧。”沈秀奉茶上来,看韩骁虽然脸上含笑,眼中却带着几分犹豫的模样。心念一动,道:“世子爷,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韩骁看看沈秀,带着几分赞许,沈秀确实善于察眼观色,道:“明日我要去汇丰船行拜见兄长,你可要同行?”
新妇进门第一年,初二时要回娘家的。
但是今年情况特殊,府里一应活动都停止了,别说侧妃了,连吴氏都没回去。
沈秀进府也有段时间,又是新年,应该会想念沈越。单独一个人过去,实在不方便,只怕沈秀自己也不想如此麻烦。
他正好要去,那就不如把她带上,让他们兄妹相见。
“世子爷要见我兄长?”沈秀说着,神情十分微妙。
在这个节骨眼上,韩骁不去忙着抓刺客,反而去见沈越。她实在没办法相信,他是去亲戚串门的。
难道,难道沈越与刺客有扯牵?
这,怎么可能。也没有理由啊,就算刺客无意伤人,只是故意送人头的。
那挑起这么大的事端,又是为了什么?
“嗯。”韩骁点头。
沈秀挥手让屋里丫头婆子退下,这才问:“世子爷是疑心我兄长?”
“不是的,只是有些事情,我需要问问他。”韩骁说着,“汇丰船行乃是大周第一船行,手下船只无数,来来往往的人更多。不止汇丰船行,连吴家船行,一样被查了。”
沈秀有几分明白,道:“刺客能进入青阳城,不外乎是海路、陆路两条道,世子爷这是打算从水路下手?”
“是。”韩骁说着,“我知道兄长的脾气,若是……产生冲突就不好了,索性我亲自去问,倒是能省得许多麻烦。”
沈秀抿唇不语,韩骁的理由无可挑剔,而且更显得看重兄长与自己。
但是,真的这么简单吗?
只因为自己兄长性格不好,别人去惹怒沈越,所以就自亲去。
韩骁真的如此体贴之人,为什么她不相信呢。
“我也许久未见兄长,能与世子爷同路,我也十分欢喜。”沈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