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是吃了点果子酒,他装大尾巴狼,说控计不住计几……
林霜这段时间明显感觉身体被掏空,为了以后着想,终于下狠心要治他了。
长兴侯美其名曰被先皇伤了心,于公务上不热心,扔下一大滩破事留给朝中争论不休的老家伙,干脆请了病假在家攻略老婆。他就跟做游戏一样,林霜越是拒绝他,他越是挖空心思恬着脸往跟前凑。
这天被林霜忍无可忍踹出正房,在花园里遇到彭良才,又从他那里学了些纸上谈兵的新花样,回到嘉荫堂廊下,长兴侯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唤了守在屋里的丫头同楠,“去把这几日本侯写的字稿找几张来。”
林霜见他这几天心浮气躁不得安宁,便给他把书房收拾了一下,让他写写字陶冶情懆,写的那几个字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了么。
长兴侯练字习颜真卿,笔力遒劲舒和,落笔神采飞动,气势开张,很有自己的特点。
因着认真写了几张,可以拿去邀功,不知林霜还生不生气,他有些忐忑又难掩兴奋。
林霜正在炕桌边看账册,见着长兴侯进门并不奇怪,嘴角压着一丝轻笑,故意不搭理他。
“宝宝儿,为夫练字时略有所感,特地拿过来与你交流交流。”长兴侯小心翼翼的将那几张字稿摊开在炕桌上,拿眼打量林霜的脸色。
林霜挑了挑眉,一双浸了蜜似的大眼睛往他脸上来回扫了几眼,最后落在那几张字上,那长而浓密的睫毛掩住娇俏的风情,瞧得长兴侯心里火烧似的噗噗往外冒热气。
“侯爷有什么感想,不妨说说看,妾身洗耳恭听。”林霜如何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只是看他这么兴冲冲的,不忍泼他凉水。
“为夫觉得这字如其人,讲究阴阳调和……”
林霜气得发笑:“侯爷也知道要讲究调和,您最近连朝也不上了,军营也不去了,天天围着我打转,就不怕部下笑话您不务正业?”
“这不是看你方便么。”
“不是说边关有事吗,怎么都解决了?”
长兴侯凑到她身边,拿掉她手里的账册道:“就是因为边关有事,所以本侯才不去的。要知道,每次在谁领兵这个问题上,朝中那些老家伙都要打口水战,但凡本侯向皇上请命领兵,他们都吓个半死,好似本侯手上有了这点兵,就能造反似的。要是本侯不务正业,表现出贪生怕死的样子,他们反而看不顺眼,觉得本侯得了这么多恩宠,不去为国捐躯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大逆不道。所以本侯只能让他们求着我领兵,而不是自己去争。”
“真要打仗了?”林霜紧张道。
“不怕,打仗对本侯来说,就跟吃饭睡觉打拳一样,不打还不舒服呢。这次没什么大事,就是带兵出去溜一圈,给一些有想法的人一点警示,回来又能捞一份军功,夫人也面上有光。就算真的打起来,本侯有你惦记着,也会平安归来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的柔情想要滴出水来,甚至手摸到了林霜的背上,
林霜轻轻一挣,冲他嫣然一笑,“既然没有危险,那我就放心了,侯爷要出征,得养好身体才行,最近咱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那怎么行,养身体不是得阴阳调和吗,夫人不但不好好犒劳为夫,还要分开睡,这是什么道理?”长兴侯一下就急了。
林霜听着他这话的意思,暗骂他精虫上脑,想到这些天的荒唐,脸又红了,连耳根子、脖子都泛上了粉光。她可不能再由着他任性妄为了,“侯爷别急,这可是有医学根据的,今天有大夫来调药膳,妾身特意问了,大夫说啊,男子一滴精十滴血,不可过于劳累呢。您要是不信,咱们再找个大夫来问问。”
“那些学艺不精的江湖郎中的话,不信也罢。”长兴侯当然心里有数,有些恼火的起身。
连林霜不答话,向长兴侯招了招手,示意他别恼羞成怒。待他缓缓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将他轻轻拖到身旁坐下,柔声道:“这几天可不是安全期了,上次不是说好过几年再要孩子吗,万一有了怎么办?”
长兴侯顿时泄了气似的,拥着她,手指轻轻的理着她的发道:“为何安全期那么短暂?”
林霜无奈道:“您也太过分了吧,哪有您这样……的?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现在看账册都有重影。”
“那就别看那些劳什子账册,都交给管事吧,他们拿钱不就是干这活的么?”
“那咱们也得把关啊,不然再出一个宋顺儿怎么办?”
长兴侯倒是豁达:“不怕,本侯家底厚,几个蛀虫败不完的,要是为了这几个钱让夫人劳累,岂不是得不偿失?本侯宁愿败光家产,也不想你为这些事烦恼。”
“傻子,别小看那几个蛀虫,你要是不管,金山银山也能给你搬空。这次清查宋顺儿的家产可给我提了醒,您知道目前为止查到多少了吗,说出来吓你一大跳,就算一般的勋贵,也不一定有他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