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丹樱如此反应,燕皇诧异道:“这赵运福是谁?”
“赵文韬的父亲。”孙丹樱淡然道。
“我这就让人赶他们走。”说着,燕皇就要叫人。
“不了,我见见他们。”
“他们来的意图很明显。”
“我知道。但是,他们毕竟是从前照拂过我母亲的人,哪怕是看在我母亲的情面上,我都该见他们一面的。”燕皇点点头,却也知道这些有着情感牵绊的事情甚是难办,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人情,驴唇不对马嘴,但过往的情意却又不能轻易舍弃,否则,便会被人说忘恩负义
不知不觉间,那做错了事情的人倒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这又是什么道理?
说话间,孙丹樱已经吩咐门房的人请赵运福夫妇二人进来,她也迈步朝着外院走去。
怕孙丹樱的情绪有波动,燕皇也忙跟了上去。
孙丹樱刚到外院,门房的人就领着赵运福夫妇二人进来了。
多年未见,原本正值壮年的赵运福已经老态尽显,腰有些佝偻,和他的妻子互相搀扶着走进来,颤颤巍巍的。
可怜他们一大把年纪,却要为了儿子的事情奔波劳累。
孙丹樱忙上前去扶他们,赵运福吓坏了,身子往后躲了躲,然后屈膝跪了下去:“草民赵运福,见过王妃娘娘。”
那老妇人也跟着下跪,姿态无比虔诚。
孙丹樱眼眶微热,要扶两个人起来。
赵运福神色凄切:“草民教子无方,无颜见王妃娘娘,就让草民跪着说话吧。”
孙丹樱托住他的胳膊,神色复杂道:“赵伯,您快起来。”
赵运福见孙丹樱神色真诚,也不敢再坚持,慢慢直起了身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妻子也顺势起身,挨着赵运福坐下。
和从前一样,这女人存在感极低,有赵运福在的地方,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此番她在赵运福身旁坐着,神色悲戚,一句话也不说。
孙丹樱在距离赵运福最近的椅子上坐下,问道:“赵伯,这些年您身子还好么?”
“好,好。”说话间,赵运福看到了燕皇,忙着起来行礼,被孙丹樱拦住了。
当下,赵运福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王妃娘娘,你母亲若是还在世,看到你嫁了这么好一个姑爷,一定十分欢喜。”母亲一直是孙丹樱的软肋,只是在这京城之中,除了她根本没什么人记得她的母亲了。此番听到赵运福提起,她突然觉得眼眶发热,揉了揉眼睛生生忍住泪意,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