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很可笑，一见钟情。只是在看到皇兄看你时，那样爱恋的眼神。我明白，你是皇兄的幸福，虽然我心底挣扎过，不过我却是开心的，只要皇兄幸福，我也幸福。这一辈子，皇兄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却报答不了什么？”

九哥却看着我，缓缓的说道，脸上神色复杂，笑容中有太多的东西，幸福的，绝望的，落寞的，宠溺的。

我的心却一惊，惶恐的抬眸看去，九哥的眼神却是柔软如春水般，不带杂质，就如一泓清泉，那样的目光，无关男女情爱，只是一种深深的包容和关爱，一种无暇的喜欢。

“可是真的要放手其实很难，每一次看到你，心底的挣扎就会深几分。所以我强迫自己不要进宫，不要在弥足深陷。看到你一次次的被伤害，被算计，我想也许我变得强大了，就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了，所以我请缨出征，我想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孩子，可是保护所有我爱的人。”

九哥神情冷滞如冰，口气却是坚定如铁。

我心动容，细细的痛，触到心底最绵软的地方，原来九哥的出征，驻守边关，也有我的缘故。眼眶在不自觉的时候，朦胧一片，努力的眨眼，想要把眼底的水迹掩下。

“我努力的适应军营生活，努力让自己成长。在一年的时间里，我在边关立威，当我想要回来的时候，却听到了你毒发出宫的消息。事情的真相更加让我震惊，母亲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时候我的心好痛，我明知道皇兄这样做是无奈，可是心底却不能原谅他，我也不能原谅自己。我厌恶这里的一切，所以滞留边关。”

九哥痛苦的说道，飞扬的眉，因为痛楚而纠结在一起，刚毅的脸庞，隐约闪过一丝的内疚和自责。

我想要开口，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可是声音却已经哽塞的说不出话了。唯有清泪，滑落。

九哥，你这份情，我无法报答。也许你不说，我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过下去。可是以后，我要如何面对。

“七哥不在皇兄身边，你也不在，我却因为自己的怨恨，不愿回来。那时候皇兄一定很痛苦，所以才会一时大意。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我当初回朝，也许皇兄就不会被人下毒了。”

九哥狠狠的锤着自己的头，悔恨的开口。

“九哥，不要这样说，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情。”

我跑过去，拉住九哥的手，神情庄严的说道。他刚毅的脸庞，落下滚烫的泪水。水光下，他的眼神徒突然变得炙热狂野起来，好似洪水中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他语气里带着狂热的说道。

“月牙儿，我知道七哥也是那么的爱你，我知道皇兄伤了你的心，我也知道你心中的人是七哥。只是皇兄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一个孤孤独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幸福，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残忍的收回一切。让他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就算拥有天下，可是皇兄还是不会快乐。”

“九哥，我有些事情我无法答应你，毕竟感情的事情，我无法收发自如。不过我会陪在皇上身边，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挺过来了。只是破镜难圆，我只能尽自己所能。”

我为难的开口说道，心头一片酸楚，别开头，不敢对上他那样乞怜的目光。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残忍。

“对不起，我强求你了。我只是希望皇兄可以幸福，不再孤寂，不再寒冷。我知道是我自私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九哥悲痛说道，脸上满是悲瑟，自责，内疚和无法言说的心痛。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九哥他是那样的自责，只是我真的无法答应。

“娘娘，贵妃娘娘来了。”

何公公的声音打破了满室的悲痛，九哥别过头，不让外人窥见他的脆弱。

“嗯，”

我回头看到九哥已经收拾好一切的，这才点头。

“臣妾见过王爷。”

三姐大概是没有想到九哥在，脸色闪过一抹的怔愣，随之笑着盈盈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