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现象显示,那个人就在我的身边,只是眼下却不知道是谁,我身边的宫人都是老人。可是却不能保证她们绝对的忠心,这样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二哥沉重的点头,目光中流露出同样的怀疑。
“对了,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二哥正色道,这才是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吧。
我扬眉看向他,示意二哥说下去。
“萧如雅本是江南人士,父亲萧文庆以前是吏部侍郎,当年因为他投靠大皇子争夺皇位,后来皇上登基后,大皇子被贬黜,他身边的那些官员也受到连累。当时的萧文庆也因此被贬为七品小知县,外放景州,不过他为官清廉,且秉公执法,政绩卓著,所以被提升为景州的太守。”
二哥缓缓说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又接下去说道。
“因为地处江南,所以萧文庆这两年与朝中官员的联系也不多。不过听说萧文庆的一个表妹是淳老王爷的侧妃,”
淳王爷是皇上的二叔,为人亲和,听说在皇室宗亲里有威望。
我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案几上那鎏金的花纹,硌硌的麻痛感传来。
“淳王爷不是不过问朝中之事吗?”
好半响我才慢慢的说道,我对皇室的宗亲,没有多大的印象,不过这个淳王爷到有过一面之缘,一个亲和面慈的老翁,性情豪迈不羁,笑起来连树都能撼动。
这样的一个人,难道也会是权势的俘虏。
“是的,淳王爷虽然退隐了,可是听说淳王爷的大世子,李飞宇是穆亲王的伴读,早些年,穆亲王就统领着车骑军,那里面的人不少是世家子弟,皇室贵戚,所以如果要收揽世家和贵族人心,穆亲王很有资本。”
二哥拧眉说道,目光变得沉重而凌厉,在这样的夜里,亮的出奇,且是冷酷阴狠的。似一把出鞘的青锋,似乎刺出致命的一刀。
车骑军,是先祖为了安抚世家和皇室宗亲而建立的一只特殊的军队。待遇最优渥,条件也最好,是一只贵族的军队。只要进了车骑军,以后的仕途升迁很快,所以能进去也是一种荣耀。当年二哥也是从车骑军出来,后来直接当了皇帝的侍卫统领,常无忌也是一样的出身。
不过常无忌却是个孤儿,因为在先皇的时候,车骑军也收一些孤儿,严加训练。从此,车骑军不再是以前那个花俏有余,却军纪不严的贵族军队。
心头隐约对那个腼腆安静的穆亲王感到好奇,一直以来,我好像只是注意到了荣亲王。因为他和皇上某些地方的相似,因为人人都说荣亲王心机诡谲,因为荣亲王总是似笑非笑的挑衅态度,让我对他天生的产生的防备。
这会却出来一个淳王爷和穆亲王,才让我意识到,也许主观的判断并不是正确的。只是穆亲王是个才二十岁的少年,俊雅文静,身上有种淡漠的气质,可以让人忽略到他的存在感。
“宫内侍卫查的怎么样?”
我换了个话题,伸手捏了一颗酸甜的梅子吃了,看到二哥宠溺的看着我,我调皮的一笑,伸手拿了块栗子糕送到二哥的手上,二哥最喜欢吃的就是如意楼的栗子糕。
以前他经常排半天的队,就为了买一盒如意楼的栗子糕,然后骑马往家里冲,送到我手上的时候,栗子糕都是热的。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二哥,我不是很喜欢吃栗子糕。可是因为他的心意,因为他看着我吃的那种满足的眼神,我会让自己看起来一脸的幸福,好似世间所有的美食都比不上手中的那块还热的栗子糕,久而久之,我也爱上了这种糯软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