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姑娘,你怎么了?怎得突然发起呆来了?”冰雪看着她,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没,没……”苏白回过神,尴尬笑了笑,垂下头去,失神般得有一下没一下得轻拍猫猫的背。
——如果冰雪没有去参加门派喜事,那么最后就会有两种结局,第一种,她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十月怀胎生出一个小宝宝,上演一出《宝宝爹爹五加一》;第二种,发生新的状况导致冰雪滑胎,按照原文路线继续本色出演。
在还没有确定所发生的事件不会影响到自己身心健康安全之前,苏白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冰雪暂时保持一段距离,以免自己被无辜牵扯,以免变成炮灰。而且自己带着猫猫,若是一不小心把冰雪给惊吓过度导致胎盘不稳定惊动了胎气,让她因此而滑了胎,把那个传闻中的江湖女子该做的事情移到了自己头上,那不是更坑爹么,没准直接连着猫猫和自己一起被她的后宫们给灭了口乱尸抛弃在了乱葬岗上……
不不不不不!苏白收回越扯越远的思绪,甩了甩脑袋,偷眼瞄了眼因为方才骑马追赶而使面部明显开始发白的冰雪,偷偷拖着猫猫慢慢移动到了距离她最远的那只角落里。
和孕妇在一起,还是低调些好……
苏白抓着猫猫的两只狼耳朵,不停地揉啊揉啊揉,以此来放松自己的心情,和一个已经预料到一定会流产的孕妇在一起,真的很紧张啊!
而很意外的,猫猫竟然没有躲,反而意外温顺得在苏白怀里一动不动。
苏白揉着揉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猫猫浑身无力瘫软得瘫软在苏白怀里,连眼神都是软绵绵的。
苏白一愣,放开揉捏它耳朵的双手,伸手将它的爪子举在手里,好奇看着它的双眼,轻声道:“猫猫,你怎么了?”
“嗷呜~!”一声低低的嚎叫,带着三分……撒娇?
该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苏白把它放在马车上,抚摸着它的肚子,轻轻按着,又伸手握着它的尾巴,理着尾巴上的毛。
只是她刚握住尾巴,它一抽,抽开了。
她再握,它再抽。
苏白咬牙,双手一齐上,重重握住他的尾巴,却发现猫猫瞬间四爪贴地反抗无能,只有嘴里在虚弱得哼哼。
苏白心中大笑,赶忙放开它的尾巴,继续抚摸他背上的白毛,原来尾巴是猫猫的死穴啊,怪不得一直都不让她碰。
为了猫猫,她也应该去争取到井水,她不能让猫猫离开她。——苏白看了眼闭眼休憩的冰雪,坚定握拳。
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得行驶了将近一个多星期,期间苏黑也照五皇子预料的那般清醒了过来,看上去恢复得不错,至少已经可以和猫猫一起玩耍了,而且玩耍得很愉快。
虽说每日苏白都在提心吊胆,但是至少都是有惊无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让冰雪动了胎气云云,瞧着冰雪的气色身体应该不错。而整个赶路过程中唯一让苏白无奈的,当属于冰雪那两只不知被谁给废了胳膊的姘头看着苏白抱着猫猫一副亲密模样,大概是心中替冰雪感觉可惜,每日看着苏白的眼神都是一副‘你给不给,给不给,不给老子毙了你’的凶神恶煞表情,好似她不将猫猫让给冰雪就是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命运让他们NP似的。
苏白则自顾和猫猫小黑打滚成一团,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就算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命运让你们NP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恩,很好!苏白拉开马车上窗口的小窗帘,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太阳,心中感觉很新奇。因为只要再赶今天一天的路,她就可以脱离贺兰国的国境,进入另外一个国度了。
此时天气尚早,空中尚带着薄薄的一层薄雾,路边花草生机勃勃,露珠垂挂娇艳得紧。
苏白从窗户外缩回脖子,将手搭在猫猫身上,眼中尽是欣喜。
冰雪也淡笑着看她:“西门姑娘,何事如此开心?”
“没什么要紧事,只是看着天气晴好,心中开心。”苏白随意感叹。
冰雪却笑意更浓了:“天气如此安好,姑娘何不作几句诗来,助助兴?”
苏白闻言,浑身僵硬,作诗?她一介理工生只会溜溜肥肠,作诗?
——这是在说相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