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若是不想和流萤公子多聊,不如我送您回房。”戚逢亭假惺惺地说。
慕岚果然拒绝:“不,我想和流萤公子多聊聊。”
流萤微笑,说:“在下只是来求个答案,既然慕公子不知道,我也没留下的理由,在下告辞。”
屋内三个人都看着彼此,安静过后,慕岚开口说:“老戚,你又算计吧,罢了,这次高兴,不与你计较。”说罢走到流萤身边:“流萤公子不如陪我喝几杯,借着酒劲儿我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自当奉陪。”流萤说道,对方既然松了口,他怎能不奉陪。
戚逢亭端了几壶酒上来,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他并未走远,就在门口守着。
这一晚,对清平乐来说是难以抹去的黑历史,一间雅阁着火了,正是慕岚和流萤对饮的那间,还好戚逢亭在门外守着,闻到烟味就冲进去背着慕岚跑出好远,此刻两人肩并肩站着一起眺望冲天的火光。纵火犯正趴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睡觉,婴儿般无害的睡脸,谁能想到他就是这次火灾的罪魁祸首。
戚逢亭和慕岚一起望着趴在石头上睡得安然的流萤。
“他不是秀秀,秀秀从来不放火。”慕岚说。
戚逢亭点头,难得他会附和慕岚的话。
一个在房里无聊的时候,薛晴就临摹经络图玩儿,这经络图要是再画帅点,勉强可以当小黄书看,看得嗨了,她还唱歌:obirdsoree,akgloveeveryday,soanypeoplelookgthecarefully……
“主持,薛施主念的是经文么?我怎么没听过?”给薛晴送饭的小和尚听见了好奇地问禅空方丈。
“阿弥陀佛,妖星施主终于被感化得开始念经了,我佛慈悲,别让她下地狱了。”禅空方丈双手合十道。
“呦西!又画好一张。”薛晴拿起刚画好的经络图,放到阳光能晒到的地方晒干墨汁,阳光下摆了一排经络图,一张比一张画的精致,也一张比一张更有人的模样,那柔和的下巴弧线和系头带的方式都很像某个人……薛晴将经络图撕得稀巴烂,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早知道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就先X后X啊!
达芬奇学画的根基是天天画鸡蛋,薛晴为了习内功天天摸门,这门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体,易筋经通过改变经络内息的运行强身健体,门亦是如此,朝朝暮暮的探求已经找到它的弱点,只要一剑下去它就会分崩离析,但她始终没有刺下这一剑,离开这里又能去哪呢,四处游荡的兴致一点都没有了。
这晚,薛晴已将内力运行至耳部准备应经禅空方丈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却迟迟没听到,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门下的小门被一只抽抽巴巴的老树皮手推开,伸了一只鸡腿进来。
薛晴从床上跳下去,蹲在门口接过鸡腿。
“吃吧。”是禅空方丈的声音。
薛晴囧了,这情况像电视剧里要被秋斩的犯人死前都会吃一碗红烧肉。
“秃驴,你在里面下毒了?”薛晴问道,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插进鸡腿,银针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变黑。
“妖星施主,流萤施主下山你有没有什么想法?”禅空方丈隔着门问。
“什么想法?”
“唉,你年纪还太小,你不懂,老衲给你讲一个老衲好友的故事吧,”禅空方丈说道:“老衲的好友早年时想拜入峨眉派门下,怎奈峨眉掌门太死板,不肯收男弟子,老衲的好友不肯放弃,一直在峨眉派哀求掌门,没想到峨眉掌门是阴险的人,将老衲的好友骗进少林寺,还逼他剃了度。”
什么好友的故事!分明就是你的自传吧!薛晴就奇怪这样六根不净的人怎么会的和尚,根本就是你这色胚总骚扰峨眉女弟子被峨眉掌门踹来当和尚的吧!
“圣僧,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可不当和尚!”薛晴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人生在世,几多不如意,老衲情场不顺,看尔等小辈闹来闹去的就心烦。”禅空方丈说着打开了那扇该死的木门。
数月来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薛晴有一种快要成仙的感觉。
“妖星,跟老衲来。”禅空方丈说道。
薛晴提着剑追上去,跟着禅空方丈到了一处佛塔前,佛塔前鎏金的大牌子上写着“十八”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