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福大命大,一刀就给那玩意儿吓走了,老子上来可费了不少力气。”见两人缓过过了神,王庸灏沉着脸道。
勾宏毅面色惊恐,满脑子不可思议:“那是什么东西?”
“怪物。”王庸灏走到勾宏毅旁边坐下,淡淡回了一句,颇为敷衍。
勾宏毅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平息了下来,问道:“这已经超过我的认知了,老板,钱我不要了,我只想平安的活着回去,你直接告诉我,有没有这个可能?”
王庸灏笑了笑,眉头又深深皱起,似是斟酌了许久,才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好隐瞒你什么了,我就跟你透露一部分来这里的原因吧。”
他搓掉烟头,沉重吸了口气,才道,“新中-国成立那几年,我还小,家里是祖传世家,专门给国家做事儿,那时候我们是被秘密雪藏的部门,到我这一代足有十七代了,在我爷爷辈,国家才正式征用我们。”
“后来,我家也就跟着富裕了起来,可好景不长,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大扎子正治动荡又把我爹他们给打回了原型,我曾爷爷也难逃一劫,最后含冤而死,留下我老爹和我爷爷苟活。”
“你们藏区在那个年代平安的很,是不知道那时的苦头,寻死的寻死,分赃的分赃,可以说毫无天理而言。”
说着,王庸灏仰头眯眼,脸上的皱纹蜷成了一团。
勾宏毅意识到这个自称为考古专家的老板,可能经历过很多自己一辈子都触不可及的事。
“常言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一家子终究是熬了过来,可当时民不聊生,温饱问题远远没有如今这般好景,为了生计,我爷爷拿上当年国家颁与的证书,去国家部门谋了一份工作,好歹咱也是为国家做过事的老功臣。”
“可当时内-乱,贪-官又大肆敛财,我爷爷的证书被撕碎,人也被赶走,险些丧命路途之中,若不是有我这个孙子支撑,恐怕他也活不了多久。”
“我那时年少无知,跟着爷爷一家走南闯北,从他们手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在外行人的眼里,我们当时干的事不叫考古,叫……”
“盗墓?”勾宏毅心里一抖。
王庸灏点了点头:“时代在变迁,物质越来越深得人心,我老爹为了一家子吃饱穿暖,不甘于乞讨般的生活,瞒着爷爷用祖传的方法干了点不干净的事,当时举-国上下倒-卖文-物的不少,我爹看准了时机,出手了几件古物,一夜连本带利,连棺材本都赚了回来。”
“可没想到东窗事发,被我爷爷发现了,他老人家一把脾气,身子又不好,说我爹滥用老祖宗的家传,一气之下大病不起,而我爹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弃我爷爷于不顾。”
“时隔今日,我爹娘也老年垂目,前两年双双去世,爷爷也不知道流落何处,而我如今的心愿,便是找回爷爷的尸骨,让他们一家子好好聚一聚,团团圆圆。”
说罢,王庸灏摸了摸湿透了的口袋,掏出了一根断了一半的烟,看了一眼,扔在了一边。
“那,你们来这的目的?”勾宏毅问道。
“这里有我爷爷留下的东西。”王庸灏道,“这件东西是什么,我无法透露。”
勾宏毅无言,仔细斟酌了下,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也听出了个大概,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叹了口气,说道:“老板,钱我想要,命我也想要,我跟着你走,你不要丢下我。”
“好。”王庸灏听勾宏毅的回答,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欣慰的点了点头。
“怎么走?”勾宏毅站起来,拍拍屁股,道。
“跟我来。”王庸灏招呼起岑川,带众人走到一旁的石壁边,抬起手指敲了两下,咚咚的声音极其清脆,“听出了什么?”
“没”勾宏毅摇头。
岑川则答道,“空的?”
“没错,里面是一个近道,用来通往更底部。”王庸灏对岑川点了点头,说道,“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