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苏珑敲着风若飞的房门:“二师兄,开门!”
风若飞在里面说道:“自己进来吧!”
推门进去,看到扔在地上的一套血衣,苏珑大吃一惊:“你怎么了,二师兄?你受伤了?”
此时的风若飞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正在洗脸,听到苏珑的惊呼声,才想起那套血衣没收起来,这时再收也来不及了,风若飞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那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血?怎么回事?”苏珑惊讶地问。
风若飞捡起血衣,扔进水盆,说道:“那是别人的血,你就不用追问了。”
苏珑满面狐疑地望着风若飞:“听大师兄说,你去找与那个叫怜月的女子同来的人去了?”
风若飞点点头:“是啊!不过没找到。”
“那怎么还与人打起来了?”苏珑追问。
风若飞皱眉道:“师妹,你怎么跟师娘一样,总爱问东问西、管这管那?我可不是小孩子。”
苏珑不满地撅起嘴道:“为什么你们俩都这样?什么都要瞒着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风若飞一愣:“我们?我和谁?”
苏珑郁闷地说:“大师兄呗!”
“大师兄怎么了?他有什么瞒着你的?”轮到风若飞疑惑了。
苏珑恼火地撅着嘴:“大师兄跟那个伶月是什么关系?那个伶月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投奔他?我去问,还不让我问!”
风若飞笑了:“这个事呀!我要跟你说,师妹,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还是要少问、少管,做女人就要懂得忍,明白吗?不然小心大师兄一生气,不理你了。”
“我凭什么要忍?”苏珑生气地说,“他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休怪我也做出同样的事情,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师妹,你这样的思想可是要不得的啊!”话才说出来,风若飞觉得胸口的伤口一阵生疼,刚才他才刚刚放好金疮药,苏珑就来了,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呢!那件血衣上的血,他哄苏珑说别人的,其实有一大半可是他自己身上流下来的血。
风若飞只得对苏珑好言相劝,哄苏珑离开了,自己在床上躺了下来。
回想起与上官小剑的那一战,风若飞犹心有余悸。倒不是他怕上官小剑来着,而是他实在没有想到,上官小剑的武功那么高,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那么邪门,让他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也防不胜防,结果才被上官小剑刺中了那么一剑。
上官小剑的那些手下倒不足为惧,出了纳兰府,他便没有顾忌了,用了十多招就将上官小剑的手下一一送上些小伤,若不是上官小剑用那邪辣的招式缠着他,也不会害得他把林小肖给弄丢了。
现在,也不知道那个男子将那小丫头劫到哪儿去了,她有没有危险?
苏珑找风若飞无果,气乎乎又去找秦沉言。秦沉言见她怒气冲冲的,不由皱了皱眉:“珑儿,你这又是怎么了?”
苏珑撅着嘴,瞪了秦沉言一眼:“我要你给我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秦沉言纳闷地问。
苏珑恼恨地道:“大师兄,为了你我可是从辰王府逃婚出来的!你可不能背着我耍什么花枪!”
秦沉言哭笑不得:“我能耍什么花枪?”
“那你说,你和那个伶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来投奔你?你要说实话,不许骗我!”
秦沉言叹口气,摇了摇头,上前扶住苏珑的肩,轻声道:“你放心,珑儿,大师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应该知道的。”
“我原先相信,但是我现在不相信了!”苏珑固执地道,“我就想知道那个伶月的身份,这就那么难吗?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保护她,难道你还怕我会伤害她不成?”
秦沉言长叹一声:“其实,我之所以不想公开她的身份,是因为她的确跟我有些关系……”
“啊……”苏珑一愣,“你们……”
秦沉言忙解释道:“你听我说,珑儿,你想错了。我跟伶月并没有别的关系,而是,她的父亲因我而死,她眼下的悲剧是我造成的,因此,我对她有愧,她来投奔,我绝不能将她拒之门外。”
“这是怎么回事,大师兄?”苏珑着急地道,“你赶紧说给我听啊!”
秦沉言心情沉重地道:“这件事情我没有给任何人讲过,包括若飞,他也不知道。我身边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也都已经不在世上了,这件事情,本想让它随时间埋葬,但是……”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大师兄?”苏珑着急地追问。
秦沉言叹息道:“六年前,胡人来犯,边疆点起狼烟。我奉命前往杀敌,伶月她的父亲,也就是当年深受先帝器重的大将军程鹏举随军押阵。当时,因为我的原因,我军失利,大大受挫,皇帝怀疑是因为程大将军里通外国造成的,因此将其革职查办,而程大将军为了保护我,竟然认罪,决定解甲归田。谁知皇帝担心留下隐患,所以派出杀手要将他一家斩草除根。我因为心中有愧,所以暗中进行保护,可惜程大将军还是含恨自杀了,一家人也被放火烧死,所幸我从大火中救下伶月,才得以保拄程大将军的一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