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纳兰雪俏,她至死也没有交待出藏宝图的下落,可见她也是用生命在保护那笔财富,因为,那是她爹爹留给她的最后一副心意。
所以,如果他能够替他们保住这一笔财富,不让它落到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手里,他们在九泉之下得知,一定会倍感欣慰的。
这样想着,风若飞就更体会到自己此行的重要性与正确性了。
偌大的纳兰府,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夜幕中,那微微晃动的树影令整个纳兰府似乎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仗剑缓步而入,隐于墙角。
缓缓靠近窗户,沾了一点唾沫了窗户纸往里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当然,也没有听到任何气息呼吸的声音。
“吱呀”一声,把门推开。看到的是东倒西歪的桌椅,破碎的花瓶,倒蹋的床榻,真是一地狼藉。
每一个房间几乎都是这样的景象。就差掘地三尺了。
难道说,他们就是这样寻找藏宝图的吗?
纳兰府里,已经没有一处陈设还能保留完整了。就连纳兰府供奉的香火坛都被摔碎在地面。风若飞叹了口气。自从新婚之后,纳兰雪俏就一直流落在外,那一次回到府中,却才见了纳兰老爷子的遗容一面,便发生了事端,若纳兰雪俏再回来,看到家中这样一副景象,不知该作何感想!
恐怕,她会心痛难当吧!
纳兰府已经被翻成这样,也不知道那藏宝图究竟被人拿走了没有?
正疑惑间,风若飞突然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立即回头去看,大吃一惊:“……”
话未出口,悄然出现的另一个人已经挥起手刀,直砍向风若飞的后颈,风若飞猝不及防,顿时扑倒,晕倒了过去。
“你怎么对他下手?”首先出现的人对第二个出现的人低声斥责。
第二个出现的人冷笑道:“怎么,你还想让他清醒地走去纳兰府吗?你就不怕他把咱们的秘密给捅出去?”
第一个出现的人叹了口气,背过身去,第二个人朝身后招了招手,十数个蒙面人涌了出来,抬起风若飞就往后院去了。
在漠西王城的第一个夜晚,林小肖睡得很香。白天走了一天,非常地疲乏,晚上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本以为这个晚上又会梦到顾奉天,呃,想到他,她的心里就酸酸的。
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梦到的是纳兰雪俏她爹。呃,也就是她目前使用的这副身躯的爹。话说,那也算是她的爹了吧?她的灵魂与这副躯体共存了这么一段时间,好像也没什么摩擦,没什么不合,也算是融为一体了。
所以,在梦里梦到死去的爹爹,林小肖居然觉得心里酸酸的。想到自己出嫁以后的日子一直就风不平、浪不静,风里躲、雨里藏,一天也过不安生,林小肖就难过。
“爹,你为什么要给我留下那么一大笔财富呢,到现在,我享用不到这笔财富,还因此过得颠沛流离,好辛苦啊,爹!”
纳兰老爷子叹了口气,握着林小肖的双肩,话说得语重心长。“女儿呀!这些年来,我的生意表面看来运营正常,其实一直都在亏损之中。为了挽回局面,我将本想给你留作嫁妆的银子都投到了生意上,可还是阻挡不了生意的滑坡……其实,哪里有什么藏宝图,哪里有什么宝藏,我之所以将这个信息暗暗地透露给上官小剑,不过是希望他看在这份宝藏的份上,能待你好一点儿……可是没想到,却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灾难,还差些害你失去了性命,都是爹的不对啊!”
“什么?”林小肖大吃了一惊,“根本就没有什么藏宝图?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这一切,居然是爹骗上官小剑的?”
纳兰老爷子又长叹一声,面有惭色,点了点头。
林小肖先是呆了呆,随后乐了:“哎,这样一来,那些追着我讨藏宝图的人岂不是都白忙活了一场?那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笑声还没落下,林小肖只觉得从屁股传来一阵剧痛,呃,这是怎么回事?
“哎哟!”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咦,自己怎么躺在地上哪?难道是做梦乐的,直接从床上掉下来了?
汗,这可真丢人!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在睡梦中摔下床!不过,回想起刚才做的梦,也不知道是纳兰老爷子真的给她托梦了,还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呢?藏宝图真是子虚乌有的事?那些追了她十多天的人真是白忙活一场?
呃,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一场梦来。
一阵敲门声急剧传来,是马儿的声音:“田姑娘,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林小肖连忙爬上床,“马儿哥,什么事?”
“那个,我是来叫田姑娘起来吃早饭的。”马儿在外面说。
“哦,好,我马上就来!”林小肖答应着,忙穿好衣裳,开门出去。马儿已经给林小肖准备好了洗漱用具,没有牙刷牙膏什么的,林小肖也只能随便地含几口水漱一漱,马儿在旁边好奇地说:“我来到门口之前好像听到田姑娘哈哈大笑,是吗?”
林小肖乐了:“是啊,我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