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晚了。
田玉的剑还没有刺入对方胸膛,却被对方的剑一剑刺穿了肩胛骨,田玉呆了呆,还是将宝剑刺向了那人。同时刺向那人的,还有小蝶的剑。
那人躲过了田玉的剑,却是没有躲过小蝶的剑。小蝶的剑从背脊心将那人一剑刺穿!
一阵冰凉的感觉穿透身体!那人怔了怔,低下头,望着从胸前刺出来的剑尖。
剑尖在往下淌着血水。
一个单膝跪了下去,那人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田玉支撑不住,也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田玉!”小蝶赶紧抱起田玉,“你没事吧,田玉?”
房门一下打开了,林小肖冲了出来,望见了被小蝶抱在怀里的田玉,她愣住了!
天哪,她看到一把剑正正地插在田玉的肩上!
借着屋里透出来的灯光,和隐隐的月光,她好像看到有血顺着剑身在往外流……
林小肖回过神来,朝着田玉扑了过来,眼泪也夺眶而出:“田玉,你没事吧?你不要死啊,田玉,田玉!”
“我……我没事……”田玉勉强地一笑,一口血却喷了出来。
林小肖吓得大哭,不知道该怎么安抚田玉:“你不会死吧,田玉?”
风若飞将林小肖拉了起来,对小蝶说:“我把他抱到床上去,先赶紧给他拔剑止血!”回头望着林小肖:“有金创药吗?”
“金创药?”林小肖赶紧抹去眼泪,“我没用过,我不知道啊!”
田玉无力地说:“我的房间里有……衣柜里……”
“好,我去拿!”林小肖赶紧就朝田玉的房间奔去。
风若飞将田玉抱到了林小肖的床上,一来就近,二来也可看住老王头。
林小肖很快拿来一个小药瓶:“金创药是不是这个?”
田玉看了一眼,微微点头:“是。”
风若飞接过药瓶,小蝶已经准备好了包扎伤口的布块。风若飞对田玉说:“忍着点痛啊!”
田玉已经满头虚汗,连眼皮都不想睁开了,只是微微地颔首。林小肖不敢再看,躲到门外头去了,只听得田玉“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没有了声息。
林小肖吓得浑身一抖,全身抱成一团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过了一会儿,小蝶出来了,她拍拍林小肖的肩:“好啦,已经包扎好了,进来看看他吧。”
林小肖赶紧站起身,泪眼婆娑地跟着小蝶进了屋。风若飞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对小蝶说:“帮我清扫一下院子。”
小蝶跟着风若飞出去了。林小肖坐在床边默默地望着田玉,此时田玉已经昏死过去,脸色跟纸一样,刷白的。
林小肖的眼泪哗哗直往下掉,田玉的这个样子好可怜!
话说,也许顾奉天更可怜!他在牢狱里一定会被严刑拷打吧?天哪,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伤得很重!
田玉还好,受了伤有他们在身边,有金创药可以用,可是顾奉天呢,如果严刑拷打受了伤,那肯定就只能自己硬撑了!
林小肖扑簌簌地落着泪,风若飞进来了,拍着手,说:“院子里已经打扫干净了。你们这里没有什么领头的人吗?”
“有啊,可是郎叔不在。”林小肖抹去眼泪。
这时候,吉丽江与涛拜推门进来。
经历了一番生死离别,林小肖与吉丽江重逢,两个都喜欢着顾奉天的女人不胜唏嘘。吉丽江主动执起林小肖的手,含泪道:“你还好吗,纳兰姑娘?”
“我还好!”林小肖抹去眼泪,望望吉丽江,又望望涛拜,“吉丽江,涛拜,辛苦你们了!”
“哪有什么辛苦的?”吉丽江说着,目光投向躺在床上昏睡的田玉,难过地说:“小蝶姑娘说商队的处境很危险,果然不出所料,田玉一回来就受伤,这太可怕了!”
林小肖望了风若飞一眼,说:“幸亏风若飞和小蝶,要不然,我和田玉可能都……”
“库尔森的事怎么办?你们有营救他的办法了吗?”吉丽江急切地问。
林小肖垂下头去,摇了摇头。
“怎么办呢?咱们没有办法营救他,那岂不是任他坐以待毙吗?”吉丽江着急地问。
小蝶也问:“他身为先皇嫡子,难道朝中就没有什么大臣能够救他吗?”
风若飞说道:“皇上身为庶子上位,登基称帝,岂能容得拥戴辰王的大臣存在?如今朝中大臣个个都对皇上忠心耿耿,不可能有人会为了救辰王而得罪当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