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飞说道:“郎领头人的易容术可谓精绝,可惜你这原材料不行,哪有这么瘦弱的男人?”
林小肖郁闷地撅着嘴,转头望向小蝶:“你觉得呢,小蝶?”
小蝶笑了笑,说:“我的意见和风大哥一样。”
“哎,你们真扫兴!”林小肖郁闷地走到床边,坐下,对田玉说:“你不会说什么吧,田玉?”
田玉说:“你还是坐那边儿去吧,纳兰姑娘,你坐我跟前我伤口疼。”
“为什么?我又没碰你,怎么会让你伤口疼?”林小肖大惑不解。
田玉说:“我看到你的模样,总忍不住想笑,可我又不敢笑出来,怕你生气,所以就憋着。可我憋着又憋不住,所以伤口很疼。”
“你……”林小肖气坏了,大家却都笑翻了!
风若飞将林小肖拉到身边,坐到桌旁,说:“好了,你就不要害田玉了。”
林小肖很郁闷,“话说,我这身材是小巧玲珑啊!身为女人不错的啊!”
“身为女人是不错,可你现在不是扮成男人了吗?”小蝶捂着嘴,偷笑着。
林小肖郁闷地斜了小蝶一眼:“别忘了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到时候造型出来了也是半斤八两,你就别取笑我啦!”
小蝶“嗯”了一声,正色地点点头。
“小蝶姑娘,轮到你了!”郎昆杰微笑着说。
小蝶应声坐到郎昆杰面前,郎昆杰先是比量过她的脸型轮廓,便开始仔细地制作起人皮面具来。小蝶默默地望着郎昆杰,轻声问:“郎叔家乡是哪里?”
郎昆杰微笑答道:“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么?”小蝶追问。
“当然离开过!”郎昆杰微笑着答道,“这不是一直在京城和漠西国之间奔走吗?”
林小肖听了,觉得小蝶问得很是多余。又不清楚小蝶怎么会突然对郎昆杰产生了兴趣,正要向小蝶发问,被风若飞拉住。
林小肖纳闷地望着风若飞,意思是,为什么不让我问?
风若飞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说,少管闲事。
林小肖郁闷地撅了撅嘴。
望着小蝶与郎昆杰的背影,林小肖才想说,别人不知道会以为这俩是父女俩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似乎被风若飞攥在手中,低头一看,果然是,风若飞刚才拉着她,还没放手呢!
林小肖脸一红,一下挣开了风若飞的手。风若飞也不见怪。
虽然以前也没少跟风若飞发生肢体接触吧,可是那时不一样啊!那时候还没有顾奉天,不对,应该是说,那时候她和顾奉天还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的心里有顾奉天,顾奉天的心里也有她,顾奉天能够为了她与小蝶和吉丽江都保持距离,她怎么能不检点一点自己的行为呢!
吉丽江发现林小肖的腰带没有系好,便过来给林小肖重新整理了一下腰带。林小肖感激地对吉丽江说:“谢谢你,吉丽江!”
吉丽江嫣然一笑:“不要对我这么客气,纳兰姑娘。难道咱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当然是!”林小肖牵着吉丽江的手,笑得很开心。
风若飞望着林小肖,这丫头,跟谁都这么掏心掏肺啊……
郎昆杰制作人皮面具,十分细心。他低着头细细地在人皮面具上画上眉,小蝶则在一旁默默地望着郎昆杰。
郎昆杰的左耳朵下的一道细长的伤疤:“郎叔耳朵下面怎么会有道伤疤?”
郎昆杰一愣,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左耳朵下的那道伤疤,眼神渐渐变得凝重,似乎陷入了沉重的回忆。
“郎叔这是怎么了?想起了什么来了?”小蝶问。
郎昆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我也不记得了。男人嘛,身上受点小伤小疤的倒也没什么。”
“是吗。”小蝶笑了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都记不得了,那郎叔可真是个粗心的人啊!”
“哈哈!”郎昆杰笑,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小蝶问。
郎昆杰笑道:“没错,小蝶姑娘说得没错。”
小蝶又说:“刚才提到这道伤疤,郎叔沉思了一会儿,我还以为郎叔想起什么难忘的事情来了呢!”
郎昆杰笑了笑:“人嘛,一辈子难免总会留下一些难忘的回忆,更何况我都这把年纪了。小蝶姑娘也有难忘的回忆吧?”
“当然有。”小蝶说。
这时候,小蝶眼角的余光感受到了林小肖投望过来的目光,她闭上了嘴唇,收了声。
她能让林小肖知道吗,她最难忘的回忆就是辰王顾奉天?
那时候顾奉天口口声声称林小肖是他的妻子,说他是林小肖的丈夫,林小肖那时不承认,她还信以为真。但是后来她已经明白了,虽然林小肖否认,但是在顾奉天的心里却早已经肯定了林小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