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珑望着秦妙龄逃也似地离开的背影,走进将军殿:“大师兄!”
秦沉言抬眼望着苏珑:“妙龄怎么回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大师兄。”苏珑笑意盈盈。
秦沉言皱眉道:“那天我不是向那边下令,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漠西王城吗?谁如此大胆,竟然敢违背我的意思?”
见秦沉言真的生气了,苏珑收起了笑意:“好吧,是我,大师兄。”
“你这是要做什么?”秦沉言生气地望着苏珑。
“不管怎么样,妙龄是你的亲妹妹,是你在这世上唯一仅存的亲人,大师兄你怎么舍得对妙龄下手呢?”苏珑说道,“我怕以后大师兄会后悔,所以就自作主张,让那边把妙龄悄悄送回京城。大师兄,要怪你就怪我吧!”
见苏珑低着头,一副准备认罪的样子,秦沉言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苏珑面前,抬腕轻抚苏珑的脸庞:“我怎么能怪你呢,珑儿。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
苏珑立即投入秦沉言的怀里:“大师兄,妙龄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也是你的亲人,因为有你,我和妙龄也就成为了亲人,所以,就算你一时冲动,就算你会怪我,我也会为你保护好妙龄的。”
“谢谢你,珑儿。”秦沉言抱紧苏珑,埋首于苏珑洁白细腻的脖颈,嗅吸到那少女身上独有的香气,秦沉言心里倍觉安慰。
“这些日子太忙碌、太紧张了,全靠有你陪着我,不然的话……”
秦沉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珑用她修长的十指堵住了。
“什么也别说,大师兄。”苏珑含着笑,柔声说,“大师兄的事就是珑儿的事,为了大师兄,珑儿什么都愿意去做,永无怨言!”
秦沉言叹了口气,拥紧了苏珑:“有你在身边,是我一生的福气啊!”
坐在浴桶里,秦妙龄一心想着风若飞,想着他此时不知生在何处,是否平安,心里万分的牵挂,万分的心酸。
眼泪涌上眼眶,秦妙龄又抹了去。也许若飞哥现在正跟纳兰姑娘在一起也说不定呢?想起那日初见纳兰姑娘,他是那么的惊喜,还对陪同纳兰姑娘来的小伙子警惕万分……
秦妙龄心里酸酸的。
什么时候,若飞哥也对自己这样在意、这样上心就好了!自己这一辈子似乎还没有被人这样在意过呢!
虽然哥哥也是疼她的,她知道。但是哥哥总是那么忙,以前常常在外面打仗,如今好不容易刀枪入库的,天下太平了,可是哥哥总还有操练不完的军事,时常见不到他的人影……
更何况,就算能见到哥哥的人影那又如何,哥哥是一个男人,总不能成天把妹妹带在身边照顾着吧!
再说了,就算哥哥再关心,那又怎能替代若飞哥的位置呢?
分清了若飞哥与哥哥的区别,秦妙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自己是没有机会被若飞哥装进心里去了,她沮丧地从浴桶里走出来。
小丫鬟已经侍候多时,为秦妙龄穿上衣裳,扶着她走出浴堂,仔细地替她梳头、描眉。
过不多时,就下人来请秦妙龄到中堂用膳,姗姗去晚,秦沉言与苏珑已经在中堂等候,好菜果然准备了一大桌。
苏珑高兴地起身来迎秦妙龄:“来,妙龄,你在路上奔波多日,一定没有吃好睡好,你哥哥让厨房给你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多吃些,一会儿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你进宫去看伶月。”
进宫去看伶月?
这倒是勾起了秦妙龄的兴趣,想想自己离开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伶月怎么样了,见到伶月她该有许多心里话想跟伶月说!
秦妙龄回了苏珑一个甜蜜的笑脸:“谢谢苏姐姐!”
苏珑殷勤地为秦妙龄夹菜:“来,多吃点儿,看你好像都瘦了。”
“是吗?”秦妙龄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没有啊?”
“你自己感觉不到而已。”苏珑说,“伶月刚好相反,却似乎长胖了。”
“她最近好吗?”秦妙龄真心想知道伶月的情况。
“前几天她还回过将军府呢!”苏珑说,“伶月在宫里很受皇上的宠爱,为了她,皇上都不再宠幸别的嫔妃了!”
秦妙龄吃惊地说:“那还得了?那她岂不是很招人嫉恨?别人若要报复,那该如何是好?”
苏珑笑道:“谁敢报复当朝大将军的妹妹?更何况,有皇上撑腰,不怕。”
“那倒是!”秦妙龄松了口气,笑。
秦沉言望着苏珑与秦妙龄,一边慢慢地喝着酒,心里甚觉温暖。
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她们能融洽相处,这可是千金难买的福分。
“妙龄,你若飞哥可还好?”苏珑转了个话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