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珑说道:“还没有伶月的消息。”
秦沉言深感不满:“怎么会没有消息?我只是让监视景元宫的人撤回来,并没有让监视碧宵殿的人撤回来。”
“是我擅自作的主,大师兄。”苏珑说道,“我本来要跟你说的,但是你这几天都忙于巡察军营,一回来倒头就睡,我都没有机会跟你说。”
“现在说吧。”秦沉言的脸色缓和了些。
苏珑说:“那日我入宫去见伶月,发现伶月特地将她的贴身宫女遣开,我怀疑那个宫女会不会是皇上派来监视伶月的。而且。我留意了一下那个宫女,她走路时脚步非常轻盈,看样子一定会轻功。既然是皇上派来到伶月身边来的,武功必然不弱,我怕我们的人被她发现,到时候引起皇上的疑心,那就麻烦了!所以,就自作主张将夜伏碧宵殿的人撤了回来。”
“原来如此!”秦沉言赞赏地点了点头,“还是珑儿你心细!我怎么没有想过伶月身边会有皇上的人呢?好,撤回来了也好。有什么消息阿米娜公主的手下也会给我们传递消息的。不过,最好咱们还是催一催伶月,为免夜长梦多,还是要尽早控制皇宫的局势比较好!”
“是,我会安排的,大师兄。”
“还有,”秦沉言紧锁双眉,“辰王已经被打入天牢多时,皇上却迟迟未下决处的圣旨,最好也要让伶月了解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大师兄。”
“绝不能让辰王平安地从天牢脱身!”秦沉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实在不行,咱们就自己动手,让辰王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苏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大师兄?还是先控制皇上吧,反正皇上被控制以后,辰王也难逃一死,咱们不用急在一时,不是吗?”
秦沉言看了苏珑一眼,呼了口气:“也罢。那就且容他在这世上多活两日,不过,咱们不能忽略了天牢的守卫,小心绝不能让辰王的同党将前来劫牢!”
“是,大师兄。”
自从那位被称作方大人的老者离开之后,天牢里又回复了一片平静。偶尔有人被提审,偶尔通监里也传来被刑讯的哭嚎声,但是重监室里顾奉天却每日只是度日如年地捱着时间。
五天前倒是有一个自称风若飞的人来过,那人手执顾奉天送给林小肖的玉符,声称是奉了斯诺王子之命,与林小肖一起入京来救他。
除了那一块玉符,还有斯诺王子给顾奉天的亲笔信。
斯诺王子那带着漠西国特色的字迹独一无二,顾奉天认得。斯诺王子在信中他收复政权以及郎昆杰的事都详细作了交待,并且嘉奖了林小肖为了救他而扮成漠西国公主出使中原的勇气与决心,那一封信,看得顾奉天心中万分激动、热血沸腾!
他没想到,斯诺王子居然那么快就从安布利手中悄然收复了政权,并且,林小肖和斯诺王子的人那么快就来到了京城,看样子,平安脱险是指日可待了!
他将程鹏举为秦沉言所害的事透露给了风若飞,希望风若飞等人能够将此事禀报皇上,阻止秦沉言阴谋叛国。
如今,五天时间过去了,身在天牢之内,他还没有接收到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究竟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心中好不着急!
但愿他们没有危险!毕竟,要林小肖装扮成漠西国的公主,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若是被揭穿了身份,那岂不就是死罪一条吗?别救他不成,还搭上林小肖等人的十数条性命!
想到林小肖,顾奉天心中万分担忧。
那个柔弱的小女子,平时迷迷糊糊的,一点武功也不会,他在时,恨不得将她揣在自己的怀里好生保护着,她根本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有能力救他?
此时顾奉天的心中,对林小肖充满了歉意!
承乾宫里,顾凌天无心批阅奏折,一会儿喝口茶,一会儿又起来庭前走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此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忽闻外面来报:“皇上,贵妃秦娘娘求见。”
顾凌天立即坐回案前:“宣!”
很快,一阵香气扑入承乾宫,伶月率领燕语,以及几个碧宵殿的宫女,一齐向顾凌天请安。莺声燕语,好不悦耳!
顾凌天龙颜大悦:“爱妃,看你春风满面,莫非有什么好事?”
“是呀,皇上!”伶月绕过案桌,轻轻地捶着顾凌天的肩膀:“伶月要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怎么,阿米娜公主答应了?”笑意浮上顾凌天唇角。
“算是答应了!”伶月笑意盈盈地说。
“算是答应了?这是什么意思?”顾凌天皱起了眉头。
伶月挥了挥手,燕语领着众宫女都退了下去。魏大海见状,也自觉地带着两个内侍太监退了出去。
伶月微笑着,纤手一边轻捶着顾凌天的肩膀,一边轻声细语地说:“要阿米娜公主答应,伶月可真是费了尽了唇舌之苦。阿米娜公主说,只要皇上答应她一个条件,她便愿意为了漠西国留在皇上身边。”
“什么条件?”顾凌天皱着眉。
伶月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皇上一定能办到的。阿米娜公主说,漠西国的草原儿女都是彼此有情才走到一起,皇上若要她留下,需得给她时间,让她对皇上心生爱慕,她才能心甘情愿做皇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