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一位老成的大夫,粗矿的身材。没料到竟是如此的文质彬彬,犹如一个书生般干净。
李少焕见到云拂时也稍稍的愣了一下,原来这位便是四阿哥的新福晋,虽然还没册封,可他认得她,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双手一恭,“给小姐请安。”
云拂也留意到了李少焕眼中些许的诧异,她开口问道:“李大夫见过我?”
“小姐说笑了,僻人终日只坐堂看诊哪有机会见过皇亲国戚之人。”李少焕拱着手低着头,谦虚的说着。
云拂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听了他的医嘱后让安白跟着去取药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之前即便再忙或者夜留碎云轩的四阿哥,一日必定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绿盎轩,没说什么都好只是望多几眼也能让云拂安心,知道心里还是有她的存在。只是这自从年秋月也有着身孕后,来到绿盎轩的次数是一只手五个手指头还数有剩。
顿然像失宠了般,连下人都开始势利的摆起脾气来。
“怎的要求那么多,不就凉了一点嘛又得温热,这天气都这么热了吃着冷一点的东西才凉快呢。”膳房的丫鬟一副傲然的模样,盯着那微微发凉的菜对着圆月说着。
圆月气急败坏的叉腰大吼到:“你什么态度,小姐若是吃坏了身子你赔得起么?要是吃坏了她腹中的小阿哥,要拿你的项上人头跟四阿哥交代吗?”
若是一般情况,丫鬟该是哆嗦着跪地求饶着不敢,可这回倒是局势都不一样了。只见那丫鬟气高志昂的扬起下巴,露出轻视的眼神对着圆月说,“哟,恐吓我呢?我这正忙着给侧福晋做点心呢,若是耽误了我才拿你的项上人头跟四阿哥交代!”
说罢便转过头去,大摇大摆的继续干着她手里的活了。
这不明显的看不起绿盎轩嘛,只有侧福晋才是王道,其他的都该自动晾一边。
“你,你!”圆月气急败坏,涨得脸都红了,指着那丝毫不把绿盎轩放在眼里的丫鬟说,“你等着,我告诉四阿哥去,让他处理你!”
“你以为你谁呢,一个小丫头片子还向四阿哥告状呢?去吧,我等你!”那丫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点都没有被圆月吓唬住,反而是笑着调侃了一番,接着撇了一眼便转身走人。
虽然气愤至极但回到绿盎轩也不敢向云拂提起,只好憋在心里鼓着一张脸满心不悦。
“这丫头,怎么了?”这圆月从来就不会藏着心事,一有点什么情况便是全然显露在脸上,一眼便能瞧出端倪来。
圆月欲言又止,张开着嘴巴最后又闭了上去,摇摇头说道:“没事。小姐你这不吃了圆月就端走了。”
桌上的饭菜其实都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刚刚那一盘圆月总说着凉了味道变了硬要拿去温热,这会儿人是回来了,可不见端着菜倒是见鼓着一脸的不欢喜。“菜呢?不是说热了让我尝尝不同的味道吗?”
自己在心里平缓了下气息,假装没事似的一边继续收着桌子,一边回着云拂道:“这小姐不是不爱吃嘛,再说你这会儿都吃饱了,奴婢就直接把菜放膳房没端过来了。”
这借口可是说得一点都不好,刚刚明明是兴高采烈的端着菜出去的,这回是委屈着一脸小脸空手而回,任谁都发觉出不对经了。
“怎的?受谁欺负了?”云拂笑着问道,不然怎么说圆月直肠子,说话也不经过大脑,这说谎更是让人一眼便瞧破了。
“没有,小姐多想了。小姐都吃完了我就都端走了。”圆月哭丧着脸,没好气的说着便端走了吃剩的饭菜,留下面面相觑的云拂跟安白,愣是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当做她闹着小孩子脾气没去多想。
这虽然整日是呆在府邸里,也怀着身孕哪都去不了,可前朝的事多多少少还是打听到了一些,因为争太子之位,八阿哥已经被剥去爵位,一并的所有羽翼都连带着受罚。
虽说让大臣们公推皇太子本是皇上自己说的,可当被举荐出来是八阿哥的时候甚为发怒,还却反怪别人擅权。这其一是觉着胤禩夺了自己的人心,二来恨大臣们夺了自己的立储权。
那些保举八阿哥的人,全都碰了一鼻子灰不说,反而惹下麻烦。皇上处起分起也毫不客气,最后马齐被夺职拘禁,其弟马武也被革退,户部尚书王鸿绪被责令退休,其他各骨干分子都受到了相应的惩处。
四十七年十一月十六,胤礽得释。天朝脚下的人也似乎明白了,皇上看中的还是只有原皇太子胤礽。四阿哥此刻开始便又更加悠闲,甚至是连朝政都不碰及,整日游山玩水,欣赏书画关爱家人,甚至是赏花种田,给人一种与世无争之意。也许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对枕边人还是有一些了解,其实四阿哥做的都只是表面功夫,私底下甚至比之前还勤劳。